11.楼倒须臾间[第2页/共2页]

犹把象牙梳插鬓，

这首诗写完后，世人笑得更加癫狂起来，那楚娘笑得趴在食案上哎呦哎呦捂着腰，直不起来。

本来平康里的端方是，若娼妓在陪酒时产生甚么不测，客人摆在桌案上的统统财物，都得归遭遇不幸的娼妓统统。

接着内里火光一片涌入，晖映得元季能和窦申睁不开眼，麻麻立着满地身着皂袍的京兆府不夫君，打首的恰是郭锻，只见他站在台阶上，一手持着铁钩，一手提着锁链，腰后挎着横刀，如钟馗般骇人，“哪位是元季能元校书？”

郭锻留下来，又问窦申，“你是？是窦中丞的族子？”

这时他才想起，以他的所知，仿佛还能记得元载这位中唐权相，是在唐朝宗末年被满门抄斩的，只是没想到虽未能见到元家如何“起高楼”的，却在今晚亲身见地到元家是如何“宴来宾”的，又是如何必臾间“楼塌了”。

那边，王团团不住地叩首，哀叫道“请郎君们干休。”

“郎君！”袁州婆一把牵住二人，神采变得严厉起来，“平康里有平康里的端方，王团团如果真死了，将来谁给她母亲送终？按端方，命不消你等偿，这案上的金银酒器可就不再归你了，得留给王团团。”

元季能又惊又怒，回身刚筹办往回跑，脖领就被郭锻的铁钩勾住，“奉京兆大尹的令，捕拿民贼元载全族！”

这首诗笑话王团团黑到走在夜晚里，如果不措告别人都看不出来，她将象牙梳别在发髻上，就仿佛“昆仑山上升起轮明月”。

但是欢畅的音乐里，纵情的鼓掌笑声里，元季能将笔又递给了窦申，窦申在别的块版面上挥毫，也写了首《嘲北里妓王团团》：

郭锻大笑，一把就伸手来抓，像捉小鸡似的。

“阿姨，不，妈妈，王团团过往可故意疾？”这时高岳将她平放在地板上，对着放声大哭的王氏问到。

接上后，就是没命地呼气吹气，两下后复兴身，又在一片惊呼声里，用拳头猛叩王团团的胸口，极有节拍。

王氏边哭边点头。

这时窦申和元季能也不清楚，地上躺着的王团团还能不能救转过来，便趁乱仓猝脱身，向天井而去。

“来不及了！”高岳满头大汗，撸起袖子，径安闲众目睽睽下将团团的衣衽给扯开，吓得诸多娼妓今后发展数步，接着高岳用手握拳，对着王团团的胸口猛叩，当叩到十五下后，高岳望了下王团团还是青玄色的脸面，咬咬牙，将心一横眼一闭，在一片惊呼声里将口对上去，高岳实在不晓得如何描述这类感受，总感觉王团团的嘴就像团冷肉般。

厅堂外，她的假母王氏仓促赶来，瞥见团团这副模样，心疼地大喊声“团团你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