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 章82身份遭悬[第2页/共3页]

“我当然晓得……”韩君如恨不能咬碎牙根，他死死地盯着那画像望了一长眼，随后猛地一转视野，倒是盯死了那四个写在画像右边红色大字：“好一个凌氏孽子……好一众善取民气的乞丐……”

林地中，棚影干枯，界外泥泞，那丛丛片片的足迹一起向北，人车远去，将出道里，只留这八根树柱，同几簇斜桩罢了。

汩……

许是因为程逸仁顿无声气，韩君如才会心中笃定，才会语气阴沉：“转过来。”

她话语虽轻，但程逸仁却不敢违背，只得渐渐将画翻转，朝向对方道：“师、师母……”

车厢外，护院督马随行，只看背影也知安闲。再前面，脚夫们也因为空中泥泞而不再步行，不但全都上了车，还俱是两前两后一人坐正中，倒也包管了车辆的均衡。

那雨露的落点与凌夜的瞳人重合，但望着它落沼弹分，倒是越溅越小，到最后，悄悄融入，波澜不起。

程逸仁禁不住身心一颤，虽还举着画像，却把脑袋垂得更低，不敢去看师母那双暴虐的眼睛：“是……是他。”

“报——！”声传之时，那弟子直接从庙门外飞纵出院，脚一落地便揽手一甩衣摆，似龙行虎步般顺着那院中大道去往前殿。看他右手里拿着一个用红绳简朴系住的长木盒，猜内里之物若非是箫笛长笔，便是卷轴之流。

盒开格定，略有回弹，而此中，只要一卷用红绳系着的画纸。

韩君如突把目光转到程逸仁的脸上，倒是悄悄将药匙放回了碗里，于骄易垂手时说道：“看徒弟把你惯的。”

掌门夫人林千娥本端茶待饮，其间侧眸一看，见弟子所呈之物倒是一个长木盒，便不由皱起眉头。

程逸仁禁不住心中一凛，但只一念掀过他便抿唇而为，先将那红绳捋去，便将画卷转向本身，倒是用右手拿住上卷，使左手向下拉开……

他只谛视望着，直到视野被马车带过，很久，才沉默转首，望向对窗斜帘外。但栓子不察，正动手收整披风和毯子。柳员外身居长官，是手揣双袖，正在闭目养神。观那边，前帘斜挂，车夫安然，马也轻悦，便无人知他是望那里，又心归何地……

彼时，张东来且在后院正殿，是高居左位，观他双目不醒，双手高低合抱，倒是在运功养气。

大弟子韩风倒是率人站在庙门前，正皱眉谛视着火线那员面带浅笑的乞丐。

呼，呼！

次驾中，二蜜斯还用绒毯裹着身子，虽觉寒意未减，但望着窗外清爽，见风景娟秀，也不由嘴角掀起，确是个清俏美人，红彤彤的面庞更暖民气。

关内道，华州一带。

只不过，她那双眼睛里的暴虐，在来到这里以后却变成了一抹哀思：“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