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九[第3页/共3页]

李令月撅起嘴巴：“才说了我们不是外人，何必那么生分？你今后唤我阿姊好了！我一向想要个小mm，恰好你就进宫来了！这两天要不是怕吓着你，我早去找你玩啦！今后你想要甚么吃的玩的，让宫女去我殿里说一声，我那儿甚么都有！”

殿内已经排起歌舞，龟兹伶人吹奏着欢畅婉转的曲调，舞女们头戴花冠，身着灿艳彩衣，跟着乐曲伸展柔韧纤细的腰肢，身姿婀娜，曲臂洁白，殿中裙裾如云，转袖若雪。

李治看到李令月和裴英娘手拉手一起进殿，一个明丽开朗，一个美丽温馨，如同一对鲜艳欲滴的双生花，内心喜好，笑向身边的武皇后道，“我正想着让令月好好照拂小十七呢。”

因为明天是家宴，又邻近年底，加上李治向来脾气暖和，宴席上的氛围轻松随便，几位放浪形骸的皇亲贵族干脆放下酒杯，走参加中，随舞者一起翩翩起舞。

裴英娘逃过一劫，松口气。

李旦却仿佛没听出裴英娘话里的对付之意，点点头，“随我去麟德殿。”

一声惨烈的痛呼，毫不掺假。

“唉哟！”

归正忍冬是她的门徒，门徒打的络子，和她这个师父打的没甚么不同。并且忍冬打络子的时候，她一向在中间细心指导，也出了力――动口说话也是很吃力量的！

宫人小声应喏，打发两个腿脚快的先去七王院，免得李旦又扑个空。

“真的？！”李令月喜不自胜，当即把胡蝶系在腰间的丝绦上，想了想，从发间拔下一枝牡丹纹镶嵌红宝石胡蝶发钗，簪在裴英娘鬓边，“小十七送了我胡蝶，我也送你一枝胡蝶好了。”

李显靠着凭几，口水横飞，正和几个天孙公子高谈阔论。

来蓬莱宫的路上，看到李令月和魏国夫人结伴而行、相谈甚欢，裴英娘非常迷惑：李令月如何说也十岁了，应当明白魏国夫人和武皇后之间横亘着杀母之仇，就算她怜悯魏国夫人，也得有所忌讳，不该和魏国夫人那么要好。

李旦停在一座宽广轩朗、飞檐上挑的偏殿前，“公主呢？”

李旦瞥一眼裴英娘，淡淡道：“十七娘亲手结的，这只是预备送给你的。”

李令月何其荣幸，既能享用帝后的宠嬖，又不消深陷在宫廷争斗当中，就像一朵养在温室中的牡丹花，任凭内里风吹雨打，她永久鲜艳斑斓，华贵雍容。

很快到了麟德殿，宫人把李令月和裴英娘引到李治和武皇后身边。

李显支支吾吾：“这是我的院子，这里和缓，我站在这儿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