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一百八十五[第2页/共3页]

说到这里，上官女史用心顿住不说了。

武皇后非常大怒。

裴英娘忍不住打个激灵：她仿佛没获咎上官家的人吧？

裴英娘呆了一下，双腿风俗性地往前一迈，差点踩在李旦的脚尖上。

宫女们笑成一团，上前把裴英娘拉开扶稳，揉揉她的额头，轻声哄她。

进殿的时候，裴英娘紧紧跟在李旦身后。

裴英娘笑了笑，姐妹两人在回廊前别离。

上官女史想操纵她调侃武皇后，她恰好不让对方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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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凑到裴英娘耳边：“贵主，她是上官家的大娘子，之前是长安最着名的才女，从掖庭出来的。”

中午散学，李令月邀裴英娘去她的暖阁赏梅花。

眼看离东亭越来越近，裴英娘收回越飘越远的思路，低头清算衣衿——头一天上学，她有些严峻。

裴英娘瞥一眼上官女史，淡淡道，“或许我可觉得阿姊解惑。”

女子站起家，态度不卑不亢。

城阳公主身为嫡出公主，从小锦衣玉食, 备受宠嬖。先嫁杜如晦之子杜荷，杜荷卷入谋反案被杀后, 再醮饶州刺史之子薛瓘。

裴英娘有点难为情，双颊烧得通红，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蔫的，不敢看李旦。

墙角的莲花滴漏开出两片铜花瓣时，老学士辞职。

上官女史没想到一个才八岁的女娃娃竟然反应这么快，皱起眉头，踌躇着要不要把本身筹办好的故事讲完。

东亭正殿三面环水，回廊相接，和裴英娘住的东阁很像。

可惜了李旦的用心良苦，他直觉灵敏，窥出武皇后对薛绍故意结，却没法窜改李令月对薛绍的倾慕之心。

李令月歪头看裴英娘：“你听过这个故事？”

裴英娘随口扯谈一通：“富商得了十斛金锭，欣喜若狂，醉酒之下误伤行人，被行人告到官府，可不就招祸了嘛！”

半夏悄声道：“婢子听忍冬姐姐说，上官大娘子为人清傲岸物，连天后的话都敢辩驳。天后为了赛过她，让她每天穿宦者的衣裳，看到贵主们必须和宦者一样下跪。”

李令月把两条玫红裙带揉得皱巴巴的，气恼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三表兄又不是外人，我喜好和他一块玩，碍着谁了？八王兄多管闲事！”

她展开书册，微微一笑，“明天，我要给贵主们讲一个西汉时的故事。”

李旦走得快，她也走得快，李旦走得慢，她也走得慢。

李令月听完裴英娘的报告，脸上难掩绝望：“这故事真没劲儿。”

上官女史眼波流转，娓娓道来：“西汉时，世家妇人们常以珍珠粉润色面貌。有位河东富商，家中藏有一颗家传的希世珍珠，传说能美姿容，城中贵妇争相采办，富商果断不肯售卖。直到有人抬出十斛金锭，富商才舍得把珍珠卖与别人。谁知，这桩买卖，竟然为他招来监狱之灾。”

裴英娘眼观鼻，鼻观心，未几做评价。武皇后不喜好薛绍，李旦禁止李令月和薛绍来往，也是为李令月着想。

她只是个八岁小娃娃，又不是上官仪惨遭诛杀的祸首祸首，凭甚么要让步？

莫非她是上官婉儿？

珍珠是李令月这个嫡出公主，鱼目，当然是养女裴英娘。

额头磕在冷硬的玉带扣上，被镶嵌红宝石的带扣硌出几道红印子，火辣辣的，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