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节 分道[第2页/共3页]

“陛下，金贼扰动淮西，可让本地驻军防备，只要守好城池，金贼耗不了多久？”

孙傅见李纲踌躇，急道一句：“汴京周边百万流民，吾为中书之误也，若闹事情，吾遗臭万年。”

蒲月二十二日，完颜赛里陷房州。

眼下四个宰执中，何栗与孙傅主张走，张诚伯主张留，李纲还在踌躇：“若走，官产业然无虞，但天子弃国，天下笑柄。但如果不走，因为乏粮而汴梁城破，那更是笑料。”

“此事何必轰动太后？”赵谌想要禁止。

孙傅道：“此一时，彼一时。靖丰年间，金贼围城不假，但城内粮草足支一年，眼下虽无金贼，但饥饿杀人，犹胜兵刃。”

朱凤琏这才说道：“诸位卿家不消担忧汴梁无人镇守，哀家尚在监国，留下来便是。”

“儿臣领懿旨。”

赵谌见这么多人支撑他巡幸，胆量也大了些，说道：“以李相公、张枢密，张中书坐镇汴梁，朕心甚慰。”

“由侍卫亲军马军都批示使呼延灼主持。步军都批示使解潜也随皇儿南下，主持淮西防务。”

赵谌阴沉着脸，从静寿宫出来，回到养心殿。他端坐在椅子上，达劳虎给他端上茶来，赵谌喝了一口，立马把茶杯摔在地上：“这么苦的茶，你关键死朕吗？来呀，拖下去打，打到死为止。”

张诚伯有弥补了一遍官家坐镇汴梁的需求。

何栗道：“之前王殿帅说，守得住汴梁，是以有粮草为前提，现在纲运混乱，粮草就没了包管。还不说守城的事体，就是边上这百万流民，如果没有粮草施助，只怕会反叛呀。”

“闭嘴，”朱凤琏喝道，“皇儿，自掌嘴十下。”

赵谌心中非常惶恐，他连夜去拜见朱凤琏。朱凤琏传闻完颜赛里如此短长，也不由得惶恐起来。她故作平静：“孩儿勿慌，既然李相公如此平静，必有破敌之策。”心中却想，庶康，金兵深切西南如许的危局，你只怕也没推测吧。

“既然天子南下，殿前司也要跟着南下，让王禀领军吧。”

刘鞈道：“臣知开封府，守土之责，走不得。”

赵谌回过神来：“来呀，将这老匹夫拉下去。”

何栗脸上一红：“臣愿留下。”

可接下来几天，不竭有有奏报到来，金人完颜赛里继陷邓州以后，在邓州四周大掠。

“朕的江山性命都丢了，重惩有甚么用。”看到李纲一时语塞，赵谌来劲了：“相公当深谋远虑，若淮西丧失，淮东动乱，孤便只好南撤，以免被金贼瓮中捉鳖。”

赵谌获得这些动静，立即召李纲入宫问对。

“只要将士用心，便无此虞。”

孙傅说的是真相，纲运若断，周边流民就会生变，那激发流民的赵谌难辞其咎。进一步说，帮手赵谌的各位宰执，在史乘上还会留下甚么好名声吗。

李回道“臣不通军务，当在官家身边护驾，监察宵小。”

李纲道：“王殿帅走了，汴梁城防谁主持？”

不管赵谌在宫内如何发脾气，宰执们的支流定见，还是以不要出巡为上。直到有一天，淮南西路垂危，说邓州的金兵在向淮西摸索。淮南东路的汪伯彦则上奏，淮南已经有流民结伙为盗，扰动运河沿线。

好不轻易熬到了早上，李纲终究入宫，赵谌问道：“李相公，完颜赛里无人可挡，会不会断了朝廷的粮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