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 战长安（四）[第1页/共3页]

中午，最后一支军队，铁林军。铁林军是宋国仿照西夏铁鹞子建立的一支军队，大家满身铁甲，上马上马都能够作战。燕云之役时，童贯本想变更铁林军，但全军实在太重，因贫乏驮马作罢。

“这是望楼吗？怎的建在高山？还没有城墙高。当建在小山上才是。”

张浚收到完颜娄室的答复，心下大喜，便要点齐兵马，与完颜娄室一较凹凸。

远处的河水仿佛为之一静，阴霾的天空仿佛蓦地云散。惊飞起无数的林鸟；连带野兔、野鸡亦皆被吓出，狼奔豕突，蒙了头，到处乱闯乱跑。隐伏在数里外的燕、吴两军标兵，不觉因之两股颤栗，好似安身不稳；面色惨白，直欲提心在口。一呼之威，竟至于此！

“真是可爱！”完颜活女大呼，“伯德特离补一个契丹降将，也敢要封地？”

刘锜的弓箭在宋军中是驰名的，还是宣和年北伐燕云之前，刘锜与一干西军军官赌赛，先是一箭射穿了酒桶，再一箭将缺口堵上。

张浚、刘子羽等人，一大早，便出营直行，前去高台。

张浚当然不能将十余万人都拉出来，此次代表性的来了一万多人齐声大喊，声望可想而知。

围在四周的各营军卒本来都在喝彩，见到如许的气势，不知不觉都收声杜口，目瞪口呆地看着，变得鸦雀无声。

韩常字元吉，燕京人，是金军中最英勇的汉将，也是完颜兀术的爱将，史称其臂力能开“三石硬弓”

张浚叹道：“为将者不成不省察士众，激起胜气，须知懈斗之卒，难以久持。也要想个别例，奋发下士气。子羽有甚么高见？”

“孩儿明白了，如果完颜讹里朵和完颜兀术带着雄师到长安来，便请神轻易送神难。故而要尽快打倒张浚。”

史载，在富平之战中，韩常被泾原兵的流矢射中左目，鲜血淋漓。

完颜娄室哈哈大笑：“一干铁罐头，在俺面前，不过土鸡瓦犬罢了，孩儿，你先下去筹办。待张浚遣人来叫阵，我军出城以后，如此这般。”

韩常哇哇大呼，直接拔了射在左眼的箭矢，用手抓了一把泥土，敷在眼中。先扶着完颜兀术上马，又本身跳上马，带领亲卫庇护完颜兀术退去。

便如春雷骤起寂原，就像江河决堤半夜。瀚海波澜，掀起万丈巨浪；铁流奔腾，撞击千仞绝壁。如果让怯懦之人在猝不及防下听到，尽管一下，就能被吓得心胆俱裂。

兀术在递上摔了个七晕八素，正待发怒，却见韩常的左眼中插着一支羽箭。

宋军高台远近十几里，到处旗号飘荡。一队队巡查的士卒或骑、或步，都是全部武装，巡弋在四周，铠甲、刀戈俱皆擦得光鲜。

“孛堇，这铁林军看来很短长啊。”有将领在完颜娄室身边说着。

“宋军虽有二十万人，但不过菜鸡扎堆，前几日你随我旁观宋军的营盘，已经看了个底掉。”

鼓角声止。

“铁林军闻名已久，却不知竟有此等声望！有此万辈，可匡扶宋室。有此十万辈，可再造国土。”

“哼。”完颜娄室活力的一拍扶手，“按汉人的说法，‘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本来河东河西都是许给我西路的，这两兄弟闻着腥味，就过来抢食。他们已经许了伯德特离补，赤盏晖等人分封河西。”

“宣判，诸军士气不振，何如？”刘子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