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节 守营[第2页/共3页]

壕沟约一丈来宽，有一人深，沟壁峻峭，如果步兵跳进壕沟，便不能轻松爬上来，何况上面另有宋军在等着他。如果马队，自可纵马超出第一道壕沟，但超出以后，却又被四周的壕沟包抄住，再也不得驰骋。马队最大的上风便也无了。

关力原将刀一挥，最前线的长枪手序列未乱，列队向前冲去。在辕门边沿的长斧兵也一拥而上，与金兵厮杀在一处。

金兵第一波守势很快结束，千名步兵，死伤几十人，顺利完成任务，完整粉碎了营外的挡阻。

劈面金兵主将，恰是押懒河习室，押懒河思恭两兄弟。完颜粘罕的西路军由很多女真的小部落会聚而成，押懒河部固然没有完颜娄室的七水部那么大，但其范围也能排进前五。

金兵的游骑退了下去，等了半晌，押懒河习室散开十几个百人队，高举盾牌，掩将上来。

直到日头当顶，才感受大地动颤。远方一排小影儿，然后伴着阵闷阵雷声，影儿俄然变大，闷雷声变作潮流般的马蹄声。金兵来了。金兵阵中，两面丈二大麾，当是主将的旗号。呼延庚手搭凉棚看了一会，说道：“‘习室、思恭’，是两个知名小辈。”

这时，棋盘营的全貌展现在金兵面前。

神臂弓先退，弓箭手次之。宋军的构成，乃是九长一短，即九成兵力都是弓手，只要一成是纯粹的白刃兵，射声手退入棋盘营的腹心，宣赞、郝思文等人各率所部上前厮杀，交兵两刻钟，伤亡过千。呼延庚再令再伐鼓、举旗，令关力原部缓缓后退，放仇敌入营。关力原、宣赞、郝思文诸人都退入棋盘营深处，金兵马队吼怒结队，忽而散开，忽而堆积。顺势直入营中数百米，完整突入了辕门。辕门外仇敌步兵养息充足，布阵喊杀，气势汹汹跟着扑了上来。

“兄弟且慢，”押懒河习室拦住了他。押懒河本部全在这里，要用本部合扎猛安直接冲营，押懒河习室还真舍不得。他派出几队游骑，围着营墙兜圈子，勾引胜捷军的兵士射箭，借机察看。

“哥哥放心，宋人文弱，这野地里急就的寨子，总比军城要好打些。”押懒河思恭自打见地了中原的花花天下，对女真本来的统统都自惭形秽，撒改这类老土的名字，改成了汉人文绉绉的思恭，他倒乐意得紧。

关力原严禁弓箭射击，眼睁睁看着金兵一步步逼近，推倒栅栏、拒马，两刻以后，金兵到射程以内。关力原手一挥，一阵梆子响，箭如雨下，金兵盾牌抵挡不住，被风吹的草人普通成片成片地倒下。却死战不退，冷静无声地持续进步，悍勇之气，令人震惊。

轰然大响，营墙破了一截。仇敌步兵潮流般退去，马队进营。

战鼓声声，从营房中仓促起家的士卒，逐队集结，由什伍成都，又由批示成厢。因有经历丰富的各级军官喝令束缚，并没有呈现混乱局面。少顷，熊明白带领一个批示，大家背了夜宿的大氅，潜行而出。

再一队仍然百人，换了轻骑，打击、掷枪。，宋兵苦在出不得营，对着这些马队射箭，金兵马快，大多数都躲了畴昔，只要几小我摔上马来。

当下的人都是一日两餐，兵卒们在哨位上吃过早餐，还不见金兵的踪迹。

金兵马队千人，分红十队打击，斯须即毕。短枪即完，斧头又到。马队飙来疾去，弓箭威胁不到，营内宋军苦苦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