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节 上元节[第2页/共2页]

但这一次没有白象，只要两百匹骏马构成的马队，马背上的人披着各式百般，残破不全的铠甲。

“回枢密，末将在京中没有甚么熟人？”马扩以往回京，都是住在刘锜家中，眼下刘琦在汉中，马扩自是住不出来。

从河北、河东、河西与山东返回的文臣武将，与京中的故交见面，都在群情着朝廷就要发下来的封赏，如果说得投机些，便都会说道：“呼延宣帅功绩第一，不加九锡，便是朝廷苛待了。”

“承宣使心下另有踌躇？若非呼延宣帅，我等早已是金贼的刀下亡魂，河东也成了朝廷弃土。”

朱雀大街中间的丰乐楼，每一间阁子都被订满。固然汴梁被改革成了棋盘般的堡垒，但像丰乐楼如许的地标修建，也重新获得了补葺。在丰乐楼定阁子的，并不是开封的富户——跟着持续数年的向河北撤退，开封已经没有富户了——这些格子里的，都是各保甲选出来观礼的。

“宣帅从不滥杀，父亲勿忧。”

“前几日还和呼延庚一同喝酒，老夫痛斥了那厮。”张所哈哈大笑，“看看尔等的模样，呼延庚篡位已经势不成挡，只是你我父子，都吃过赵家的皇粮，当对赵氏尽忠。”

“是啊，是啊，汴梁的确就成了一座堡垒，只怕上元节的花灯，再也没有了。”

“吴师爷，”张叔夜叫自家幕僚，“代本官草一张票据，让马扩到保甲户的驿站中去居住。”

跟在他们前面的是太常卿、光禄卿、太仆卿、开封尹等官儿，他们面前都有一块朱藤衔牌，表白他们的官衔、成分。他们只能排在建功的军汉以后啦。

“马承宣，你在汴梁可有住处？”

看着天子太后的卤薄队前来，就要人显摆“卤簿大队的前驱是六匹明白象，它们一概络着金笼头，披了各色采缯色绫、缨络流苏，并排地走在步队前面开路。驭象人各自坐在象颈上—张小小的木莲花坐椅上。他们走在具有二万一千五百七十五人的大卤簿队的前线，负有调度这个行列进步速率的严峻任务，因此左顾右盼，非常高傲。”

张宪也回到了家中，面对七旬老父张所“尔等无君无父”的臭骂，张宪面沉似水，朗朗背诵：“赫赫鼻祖，吾华肇造；胄衍祀绵，岳峨河浩。”

马扩不置可否：“看来都中另有赋税，能够办得起灯会。”

“门生还是在宣和二年，外放汾州知州时，到过汴梁。今次返来，汴梁风采，与影象中大不不异了。”吃完晚餐，张克戬与马扩闲谈。

“承宣使，四次汴梁围城，你我都没有经历过。门生本日在城中访查，听闻得悲惨事情，很有一些。要知是汴梁吸引了金兵主力，我等才气在河东大破完颜银术可，并且我二人此次进京，还要代替河东将士领回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