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节 故人[第2页/共3页]

五台山靠近宋辽边疆，山上十大寺庙中，多有厌倦了疆场厮杀的宋军前军官到寺中做了护庙沙门，寺庙中也埋没兵刃，各寺庙的僧兵也多次下山援助宋军，杨五郎削发的传说就是这么来的。鲁智深以修习佛法为名，在佛光寺、金阁寺、龙泉寺、普济寺之间串门子，与寺庙中的武僧们混得恁熟。大伙儿听到鲁智深讲伐燕、守太原诸役，都慨叹不已，更有几个有血性的，当即就要下山当兵去。

但他们人数太少，被骨赧的合扎猛安咬住，丧失了七八十人，只剩五十多人逃脱，乘着夜色，他们到了汾州城下。

熊明白的亲兵面色焦心，急声劝道：“将军，鞑子将悍，不如再做稍退。”

杨可发听到这声音，喜道：“这不是鲁提辖吗，快，将吊篮放下去。”

跟在胖大和尚身后的和尚们，分持戒刀、禅杖，一起杀出去。零头的胖大和尚水墨禅杖一挥，搅飞了面前一个宋降兵的刀，一把手把这降兵拉到跟前，铜铃大的眼睛几近贴到降兵的脸上：“孬种，金贼的粮草在哪？”仿佛要吃掉面前的降兵普通。

鲁智深道：“拂尘，有酒吗？我这几十个师兄弟，好几年没有喝酒了，这酒虫子直闹腾。”

却本来，冲进金兵后营的胖大和尚神勇无敌，凭娄室的一个谋克竟然拦不住他，让他端的把粮仓给点着了，娄室还未正视，又派了一群渤海人去灭火，又被和尚们杀退，娄室没法，只好调了骨赧的合扎猛安前去，好歹赶跑了和尚，但斡鲁、蒲家奴、完颜活女等人死命攻城，却得不到后盾。

鲁智深养好了伤，六十二斤水磨禅杖也打造结束，便纠合五台山一百多个僧兵下山，探听到胜捷军大队往汾州去了，便一起赶来，在金营附近藏住了，本筹办找机遇进城，没曾想完颜娄室空营而出，鲁智深打老了仗的，看出机遇，就去烧金兵的粮草，大得胜利。

斡鲁将狼牙棒背在背后，口中咬着一柄单刀，手脚并用，蹭蹭蹭窜到云梯顶端，一名宋兵用长枪扎下，斡鲁左手一把抓住枪杆，宋军赶紧往回掠取长枪。斡鲁右手从口中取下单刀，左手往怀里一拉，借势往上一跳，跳上了城墙，右手单刀将面前的宋军劈倒。

守城的士卒不敢定夺，报给彻夜当值的杨可发，杨可发打着火把，来到城头，城下一个粗暴的声音俄然大呼起来：“城上这厮鸟，莫不是杨麻胡不是？”

俄然，金兵城下号角齐鸣。斡鲁一脸懊丧，完颜娄室命令退兵了。

完颜活女、斡鲁、蒲家奴、骨赧、耶律怀义等人得令，各自带队去攻城。完颜娄室悄悄派了本身的一个谋克，去后营禁止胖大和尚。“和尚？那里来的野和尚？会不会和契丹贵族有甚么连累？”完颜娄室悄悄想着，“还是一刀杀了了事。”

金兵不顾伤亡，奋力攻打宋军在城外剩下的两座营寨，金兵诸将都下了马，举着盾牌往前冲。一旦和宋军打仗上，就短兵相接，不死不休。宋军纯粹的白刃兵并本来就只占一成，汾州的宋军大多数又是溃兵，早被金兵打怕了的。在金兵如许凶恶的守势下，城下的宋军再也对峙不住，放弃了营寨，向城中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