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节 兵来[第1页/共3页]

完颜活女站在寨墙上，身边倒没有宋军的长枪手，只是营寨内不竭有箭矢射上来，完颜活女格挡开了，跟着他爬上来的金兵却被射倒了一半。

“好拗口的名字，步鹿孤铃辖，你再说一遍。”

张灏没能从太原救他的父亲张孝纯出来，心中一向郁郁，对杨可发、普六茹伯盛等人都高看一眼，“校检前军都虞候，是王节帅给他的差使？那就是家父所给普通。”考虑妥定，张灏命令道：“以呼延赓为西路兵马都铃辖，杨可发、步鹿孤乐平、普六茹伯盛为兵马铃辖，郝思文等报酬兵马都监，西河访察使司下各路官兵，悉听号令。”

世人齐呼：“杀金贼，得金碗。”

步鹿孤乐平在偏要得瑟：“访察不知，固然这是驻队矢，但想体例将敌军集合于狭小正面五十步以内，半晌之间连发千余箭，正面之敌神鬼皆灭，倒是我家呼延少兄首创的‘亚伯拉罕平原战法’。”

“驻队矢？”张灏在城头上观战，“久闻西军中有此奇术，本日一见，公然名不虚传。”驻队矢——即前排用心射箭，后排卖力上弦的箭阵，相传为西军名将刘仲武所创，吴玠在和尚原之战中发扬光大。

契丹人，渤海人、宋降兵，围着两座庞大营寨狂攻着，全然不顾城墙上投下的泥弹，射下的箭矢，这已是金兵攻城的第三天了，连保护城墙的营寨都未突破一座，完颜娄室还和完颜粘罕商定了要围攻隆德府，更传闻完颜粘罕已经和东路的完颜斡离不、完颜讹里朵、完颜兀术等商定了要合围汴梁城。如果连个小小的汾州都无从攻陷，七水部又如何有脸面到汴梁城去分赃。

到十月十二日，完颜娄室的雄师来到城下，汾州城两座门外已经各自搭起两个大营寨。营寨只是三面有墙，另一面靠着城墙，城外的树木已被砍伐一空，无从打造攻城东西。

鏖战一日，张尧佐部属七千降兵，半数死在汾州城下，半数魂飞魄散，仍凭如何鞭打，打单，也不敢踏上疆场一步，汾州城下尸横遍野，泥土变成黑红色。

三天了，金兵终究赶制出了几部部冲车，在被打碎了大多数以后，只要两部冲车正在撞击着营寨的木墙。营寨木墙的小孔里伸出几杆长枪，向围攻的渤海人攒刺着，渤海人被前面的火伴推挤着向前，底子没法躲开，每枪必中。但完颜娄室下了死令，渤海人还是悍不畏死往上冲。

“是叠阵，访察善晓战策，末将佩服。”普六茹伯盛筹办就此揭过了。

现在在汾州的两万八千人，原则上是平分为四个厢，但大敌当前，步鹿孤乐平带来的三千人仍归其自领，再补入四千人，作为全军的骨干。

完颜活女连滚带爬出了营寨，围攻这座营寨的金兵都退了下来。盘点人数，先入营的渤海人死了千余人，七水部丧失倒不大。不过女真人丁少，先归附的渤海人已被看作女真的本身人，这下死伤这么多也够完颜娄室心疼的了。

普六茹伯盛道：“的确拗口，此战法还是第一次合用，还请访察赐名。”

一阵隆隆的鼓声过后，一队穿戴皂衣，没有盔甲的宋人手持削尖的木棍，向着营寨渐渐走去，他们都是降金的宋兵，本想乞个活命，却逃不过填壕的运气。

张灏看到第二轮三百神臂弓射完，全阵兵士解下随身的一石五的弓箭，开端自在射击，长枪手也开端走到前排，防备金兵的反攻，因而说道：“另有叠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