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宰相肚里能撑船[第2页/共3页]

这话一问，司马光脸上不由得一干，涩涩地答到：“世叔，家父已经于客岁过世了。”

见文彦博又提到了本身的父亲，司马光更捉摸不透他是甚么意义了，只得硬着头皮道：“世叔，濮议之事可不是小事。”

文彦博道：“《论语·子罕》有云：‘子绝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

“我……”司马光有些急隧道，但是他却没有能说出下半句。

司马光道：“谨遵世叔教诲。”

可文彦博是谁？仁宗一朝两次出任昭文相，曾在枢密副使任上停歇王则之乱，也是军功赫赫，乃是先帝宋仁宗最为倚重的大臣之一，此时又以枢密使的身份担负封疆大吏，西拒李夏，论声望、资格，和韩琦也相差无几，他会怕韩琦？文彦博不像韩琦那么霸道，不想惹事，但也一定就情愿多给你韩琦几分面子。

“我与欧阳修也很赏识你，不然他不会向陛下要求赦免你，”文彦博道，“易地而处，你会为欧阳修讨情吗？”

马儿渐渐地走着，快到家门口时，文彦博远远地看到本身家门口有小我站着，他不由得无法地笑了一下。

待行到近处，文彦博还未上马，那人就走上来，行了一礼，道：“司马光见过世叔。”

韩琦干着个脸，没说甚么。

“如何了？”司马光问道。

“国之大礼，如何会是小事呢？”司马光道。

司马光也算有眼色，何况，到了这个境地，他也没甚么好问的了，便道：“如此，就不在这费事世叔了。”

韩琦斜着眼看文彦博，道：“枢相这是要甩手清闲去啊。”

文彦博站了起来，道：“唉，年纪大了，坐一会儿就感觉累。”

“呵呵，”文彦博道，“若不是欧阳修，你这霉是倒定了。”

“对的事情不去做，那莫非去做不对的事情么？”司马光问道。

“挂直卖忠，挟身自重，可不是臣子之道，”文彦博道，“这莫非不是大礼么？”

文彦博不再理他，回身去了。

文彦博与司马光客气了两句，便让仆人送司马光出门去了。

“我还要问你呢，”文彦博道，“你如何在殿上就这么跪下来，勒迫大官家？这可一点也不像和中兄的风格啊。”

司马光心想归正你那话也算挑了然，你也知我来意，就免得两边假惺惺了，便道：“世叔，你昨日刚从剑川返来，本日何故趟这浑水？”

“小侄多去世叔。”司马光转头鞠了一躬，回身走了。

“你是不是感觉，欧阳修和你们一样，挟身自重？”文彦博问道。

“贤侄，”司马光刚走出两步，文彦博俄然叫住了他，问道，“令尊葬在那边？”

欧阳修回绝了，毕竟他也已经请辞，他此时正筹算回家写“辞职陈述”呢。

“啊！你看看我这记性，唉，”文彦博一拍脑袋，道，“如何把这事忘了呢？实在是……人老了，记性也差了。当时我在剑川，与西夏战事正吃紧，没法返来送司马兄一程，真是遗憾啊，唉。”

两人进了屋内，文彦博让仆人看茶，便坐了下来。

文彦博笑道：“贤侄啊，如何有空来我这里？”

司马光正踌躇着，不晓得说甚么。倒是文彦博翻身上马，哈哈一笑，悄悄拍了拍司马光的背，道：“贤侄，出来坐坐吧。”

司马光看了看文彦博道：“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