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往不可谏来可追[第2页/共3页]

蔡京道：“归正也不是多少钱，就算没用，您莫非出不起？万一今后有需求的时候，哪怕您再拿百万家财去买，也都是迟了。”

李尚文低声道：“爹，我错了……”

“丢的不是你的脸，赔的不是你的钱，你当然落拓了。”李元成嘴巴里酸酸地说了这么一句。

李元成嘲笑道：“蔡小郎，我比你大了几轮，说是你的长辈，做你的叔叔也是做得的，好歹吃的米也比你多，你就别怪我说话不客气了。你说，你来这溧阳县之前，我是风生水起，过得好不安闲。你这一来，先是鼓动我与那张老四告状，教我吃了亏，又让我去奉迎那姓木的，成果我儿子被他打，我百口被他骂，还惹得我当街丢脸，大大破财，你现在还让我去给那姓木的献殷勤？蔡小郎，你做事，学得你父亲那样，畏首畏尾，全无一丝派头！”

常载德透暴露感激地神采，道：“多谢，多谢。”

“你说我如何就这么蠢呢？”常载德拍了拍脑袋，“我当时……也不知是中了邪还是甚么的，内心如何想的，嘴巴上就如何说了。”

蔡京道：“是，李叔叔。您真要算起来，我是给了您一些建议，您也听了，但是，您真的听出来了吗？我为甚么要你和张老四打官司？我为甚么要你奉迎木唤？我为甚么要你向郑侠低头？我为甚么要你破财消灾？你内心明白吗？有些事情，现在看不出成果，比及今后你想要成果的时候，再去筹办，可就来不及了。不过，既然李叔叔您嫌弃我，那我也不再多说了，过得两日，我也归去了。话，我也就说这么多，但是，还请您记着了，勿谓言之不预。”

看着常载德一行远去，木唤才是叹了一口气。

李元成道：“我是不怕他，但是，明天他如果真以律法压我，再让差役来锁你，我能如何办？跟他明着来吗？纠结奴婢暴力抗法？然后揭竿而起自主山头？你要找死，别拉上你大哥、二哥，你娘，另有你爹我！”

李尚文道：“他不过就是一个县令，爹爹你怕他做甚？”

常载德的老婆在一旁是又哭又闹，木唤只得假装起神采，安抚一下。

戌时已过，亥时近一刻。

常载德点了点头，道：“只能如许了……这宦海暗中，我是领教透了，真是，休咎不由己啊。”

“呵呵，李员外，”蔡京笑道，“郑侠是王安石的门徒，这我们都没想到，而最后您赔了钱也赔了礼，你就当是给王安石一个面子吧。”

在节制器见效后，常载德仍然是一副板滞的模样。刚才他的所作所为，他是记得一清二楚，但他就是不明白，本身为甚么会做出这么多笨拙的行动。本身花了这么多钱，买了个县令，才当得没几个月，这就没了？

等常载德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产业都清算得差未几了。

蔡京一笑，道：“李员外，我说出来，你别不信。这木唤的县令，估计可不是只做一会半会，就算是没得县令做，那也是高升，你信不信？”

李元成一拍桌子，指着李尚文的鼻子骂道：“闷死，好过你出去作死！”说完，他一甩手，吼道：“滚出去！”

“他一个权知县，能当多久？新知县来了，别说他这个知县就要滚蛋，就连这文书先生的职位，八成也要丢。”李元成道，“有需求给他这么多重视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