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殿上对质（一）[第2页/共2页]

好不轻易把老孙劝到屋里，孙麟拿本《史记》坐在门槛上看起来。马迹芳凑过来问：“麟哥儿，你真的不怕吗？”

到保康门就是几步路的事，很快车就停了下来。孙麟打着哈欠从车里钻出头来看那城门，见城门下已经有很多人，有骑马的，也有坐车的，好多人还提着红色的灯笼。

跟着大队人马一向向北过汴河的时候孙麟才明白车前面的两端驴的感化。汴河上的桥梁为了便于船舶通行都修成拱桥，上桥时车把式用鞭子摈除前面的两端驴，下桥时却反过身用鞭子恐吓车前面的驴，车后的驴便向后退，从前面拉住车子免得车直接冲下斜坡。

张惟吉对孙麟拍向天子的马屁也比较对劲，便说：“如此我便回禀陛下。你筹办好了，说不定要去有司对证。”

他放下碗站起来对张惟吉见礼问：“都知如何来了？请里边坐。你说甚么？小子如何听不懂呀？甚么祸事？”

那十将笑道：“小郎君却不知需上朝的官人们多数住在外城，这都是有端方的。宫里送来了牌票，我已让人拿与保康门门军，明日时候一到他们自会开门放小郎君及众位官人进城，然后再锁闭城门。”

第一次上朝竟然是为了受审，如果再让雨淋了就更悲催了。孙麟忙点头说：“速去雇车，别忘了再买伞和蓑衣返来。”然后他又喊于七的浑家：“柳嫂，明日烦你夙起做饭，不成迟误我出门。”

军头抢先答道：“此乃上朝的端方。自宰执大臣以下，上朝的官人皆用白纸糊灯笼一个，上写本身的官位，挑在马前。此处还不甚多。到得皇城外灯笼才如天上星星普通，甚是壮观，是以又有人成皇城为火城。待到宰相相公达到，这些灯笼才次第燃烧，官人们便入待漏院等候禁门开启。”

马迹芳吐了吐舌头说：“哥儿好宽的心。”

现在哪能走的成？没看把院子都围了。孙麟只好先安抚他：“爹爹不要焦急。我家是清明净白的人家，陛下圣明，必定会还儿子一个公道。”

回到院里老孙已经吓坏了：“祸事了！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大郎，要不我们求官家放我们回齐州吧？”

马迹芳却说：“鱼哥儿，再家用饭时候太早，上朝不一时便饿了。那待漏院前每日上朝前便有诸多吃食，能够在那边打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