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节 小公子[第2页/共3页]

季长安笑了一笑道：“我就在附近喝茶，听到动静后顿时赶过来了，方公子，我已经问过孟大先生了，他会尽快赶到平江府城来见方公子的。”

李总管沉默了一下道：“老奴是孙掌柜的叫来的，还请方公子给孙掌柜说一声。”

那朝奉取出大抵看了一眼道：“公子的房屋田产在笠泽？”

帐房先生道：“此事鄙人也做不得主，就是店中掌柜也做不得主，已经派人去请大掌柜了，公子稍等就到。”

胡掌柜呆了一呆，然后道：“如果那店主执意不卖又该如何？”

两名店伴计上来架了方进石的臂膀，挽了他的手臂，要拖他出去，忽听一声断喝道：“停止！”跟着人圈外挤进一人，恰是季长安。

方进石摆摆手道：“罢了罢了，本日来我不过是典当些银钱，只是平常客商，无需多礼。”他转头对季长安道：“季掌柜，我来典当银钱使使，不算坏了端方吧？”

那朝奉仓猝上前，将手中的地契房契递送过来道：“就是这小子……”他话未说完，季长安沉着脸一脚狠狠踢出，正中这朝奉的小腹，朝奉被他一脚踢的踉踉跄跄后退几步，撞倒了桌椅板凳。

方进石道：“季掌柜的来的好快啊。”

方进石坐了下来，看看四周道：“四海钱庄可否抵押典当？”

季长安道：“四海商号并未规定自家人不成典当，方小公子固然当来就是。”

第二天，方进石让胡掌柜找绵线庄的可靠的伴计顶替了本来的帐房先生，邓安去做了个大大的绵线庄招牌，让李总管交了地契房契，措置了一天府中的琐事，歇息了一天，第三天的一大早，他又带了胡掌柜，用车拉了招牌，向了平江府城而来。

李总管无法，只好站起家来归去了，邓安送李总管返来，向方进石道：“公子何故要辞了这李总管。”

方进石走到房门前拉开了门，邓安和一名斑白胡子的老者站在门外，这老者是笠泽府第的总管，是本地人，方进石道：“内里天冷，李总管出去发言吧。”

帐房先生从速道：“鄙人可没这么说，地契是真，房契也是真，只是……只是公子的这地契房契本色全都是四海商号的，用四海商号的地产房屋来抵押典当四海商号的钱，本号向来无此端方，天下间任何一家钱庄也无这等端方。”

朝奉道：“不是不成，非平江府城的田产，需得本地保正参加……”他俄然开口不说，用迷惑的眼神看了方进石一眼，然后将那房契地契拿到两位帐房先生面前，用手指指导了房契一到处所给帐房先生看。

方进石道：“我自会和孙德说的，夜已深了，请李总管归去歇息一下，明早将地契房契及帐目交割给邓安，帐房自会付给李总管两年的人为。”

帐房先内行指在算盘上划拨了两下道：“如果只看这房契地契，仿佛押不了五千贯之多。”方进石问道：“那贵钱庄给押多少贯？”

季长安对他这含有讽刺之意的话语并不在乎，笑道：“孟大先生已经有所安排，也就在这几天会过来，他还说让我带着方公子到各分号逛逛，熟谙一下这些掌柜的，孟大先生还说，今后四海商号中统统人都尊称你为方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