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边庭流血成海水[第3页/共3页]

此人身材高大，约二十三四岁，一张脏兮兮的脸上生了很多小包和斑点，头发乱糟糟的随便扎了一下，一件灰色的单布中衣已经成了玄色，上面沾了很多玄色泥污和一些脏脏的颗粒，细看之下仿佛是大粪的模样，一条玄色裤子，也是污腻之极，脚上穿了双脏的不成模样的皂靴。

方进石听得心惊，大奇道：“一锅汤竟然会烫死人，那这锅应当有多大才行。”

李和手指着火线那城墙道：“这便是绥德了，我这货主却不在城中，兄弟若要进城，等会了贵朋友今后，可在这里等我，鄙人送了这车，还要去装一些回程的物事，怕是要误些时候。”

方进石叹道：“这位王女人运气也真的是悲惨。”

李和道：“方兄弟猜的没错，她便是这位梅儿女人，当时她韶华二八，长的也算是如花似玉，绣活也做的是极好，施全兄弟互助于她，也只是美意一片，过了数日，他又到那御廊分号去，却听掌柜的提及，这位王女人几天没有来交活了，怕是拐了钱跑了。

方进石昂首看看城门上那大大的绥德城三个大字，这城也是年久失修，城墙残破，城洞中被火熏的黑黑的，仿佛能看到兵器血战的陈迹。

方进石听了李和讲的施全的事情，心中有些感慨，说道：“哎，也怪这姓汤的，自找死路，却害的施大哥，不过幸亏施大哥不久便可回到汴梁，和那王女人团聚。”

他刚要挤出来走了，俄然闻到一股非常臭的味道，便如那烂鱼臭了很多天放在他鼻子面前一样，方进石掩了口鼻，扭头四下张望，想看看这臭味是从那边来的，却见一人正向里挤，两边围观的人看了一眼他，便主动捂了鼻子让开一条道来，这臭味恰是由此人身上收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