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州学之辩(上)[第2页/共4页]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整齐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通途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杨逸和覃子桂进州学里,凉亭外已经有几百门生围坐在柳阴下,而凉亭中一个模样四十来岁的男人,一身常服,脸形颀长,肥大的眼泡让他双眼看起来有些无神,大抵就是覃子桂口中的那位朱光庭了,他正一边和学政钱淡品茶,一边为四周的门生传道。
摆布无事,杨逸便蹲在铁匠铺里看人家打匕首,这儿傍着盐桥河,铺子沿河一面用竹片夹着茅草做成挡墙,白日用几根木棍支起来,仿佛一个凉棚,河上的冷风吹出去,这六月气候,倒也清爽。
杨逸轮起铁锤,当的一声,狠狠砸下去,边砸边说道:“洪徒弟,这你就不晓得了,魏晋时竹林七贤之一的嵇康,他就是靠打铁维生的,这大贤都能打铁,我一个墨客打铁算甚么?”
“哦!门生明白了,猪大夫的意义也就是说,我大宋禁军的兵源不是来自于农夫,而是来源于猪大夫和司马文正家的衙内、这一类的公子哥是吗?叨教猪大夫家有几个衙内涵禁军为卒啊?”
洪铁匠可不晓得他说的竹林七贤是甚么东西,他担忧的是杨逸轮不动铁锤,砸到了本身,没想到杨逸不但轮起来他,并且还打得似模似样的,顿时无话可说。
照你们的说法,文景二帝是不是也应当怪汉高祖把天下打得太烂呢?你不感觉这类说法太荒诞吗?”
有个门生问他,说司马文正公不是也曾割让米脂、宝塔四城给西夏吗?
杨逸和覃子桂也在核心的树荫坐下旁听,却发明朱光庭底子不是在讲甚么理学,而是在议论熙宁变法的得失,精确地说,他口中的熙宁变法只要失没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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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保甲法仿学夷人,画虎不成反类犬……”
中国之民,大半服田力穑,虽复授以兵械,教之击刺,在教场当中,坐作进退,有似严整,必若使之与仇敌相遇,填然鼓之,鸣镝始交,其奔北溃败,可之前料,决无疑也。
朱光庭当即斥责,那如何一样,米脂四城本是西夏国土,司马文正公将四城还给西夏,博得了西夏重新称臣,使两边制止了复兴战役,解民于倒悬;
“谁他娘……”杨逸被撞对鼻子,疼得正想开口痛骂,却发明竟是旧了解,当然,是李逸的旧了解,并且俩人还是吃喝嫖赌的最好火伴,叫覃子桂,两人春秋差未几,他家住房在城中良庆坊,杨逸从速改口道:“我道是谁,本来是你这莽撞鬼,覃子桂!诚恳交代,是不是急着去会哪家小娘子啊?”
杨逸听着感受很风趣,朱光庭极尽所能地把熙宁变法贬得一文不值,把王安石指为国之大奸,蒙蔽圣听,邪法乱国,并提到王石安割让代州以北的大片国土给辽国,是以还给王安石扣上了一个卖民贼的特大头衔;
光这一句就把朱光庭呛得要死,举起的大袖僵在了空中!
杨逸本着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原则,就当是看戏,折下一根草茎含在嘴里,落拓安闲看到天涯的白云。
大夫又如何?还不就是一头猪,杨逸淡然说道:“我乃说人话之人,猪大夫还没答复我的题目呢?叨教您是答复不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