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军纪辕门斩子 观夜空莫胜为樵(二)[第2页/共3页]
八大王焦心肠建议道:“传令全军,连夜上山砍柴呀!”
呼延赞傻乎乎地笑道:“不就是下个大雨吗……”
老卒大口喝着,众兄弟都把他当作救星,揉肩捶背的大献殷勤。
杨继业狠狠命令:“极刑饶过,活罪不免。拉下去痛打八十军棍!”
有神无神乱纷争,不如心灵一念空,
另据各路探马来报,杨继业的五个儿子带兵上了莫胜坡,砍伐了三天的木料,还扬言要火烧宋营,把太宗君臣烧回汴梁城……
杨继业仍然是无话可说,仍然是在深思着。
二郎延定镇静地站起来:“爹爹!您另有甚么叮咛?”
杨继业接过酒碗,递给七郎:“儿啊,为父与你送行了……”
杨继业紧走两步,将老卒搀起来:“老哥哥!你在军中多年,应当晓得,有罪当斩,军律面前讲不得春秋大小,新兵老兵啊!”
六郎延昭是七个儿子当中最聪明睿智、最刻苦好学的一员儒将,但他这会儿却底子没有阿谁心机。他不满地大调子侃道:
世人循名誉去,只见七郎营中那位花甲老卒拐着伤腿艰巨地走来,一不留意,又跌倒在路上,他挣扎了两下没有站起家,干脆就往前爬,一边爬,一边还大声地要求着:“老将军!您千万不能斩杀七公子呀!他违令出战,私行劫营,伤亡了很多弟兄,确切是有罪的……可他还年青,他才十八岁……他还是第一次上疆场兵戈哪……”
潘仁美一副体贴国事的模样:“是啊,老臣情知事情有点难堪,赶紧看了看天气,咳!糟透了!本来是天浊离月,主有大雨呀!”
老卒说到冲动之处,嗓子眼干结的连连咳嗽。
太宗赵光义在帐中踱着四方步,百思不得解:“是别有用心,可他的用心又是甚么呢?这春暖花开的季候,砍那么多木料何用?”
宋太宗神采忽地一变:“下下签?”
四郎延辉见状,赶紧把端给七郎的酒碗呈给老卒喝。
老卒坐下,持续诉说着他的话头:“十八岁……十八岁的公子哥儿在富人家里还靠父母养活着呢,可七公子已然带着几千报酬国交战了!他不是成心违背军令,他是想杀敌建功,是想早日打败宋军,挽救太原……这份拳拳报国之心岂不是比金子还要贵重吗?”
延嗣泣不成声地哭道:“大叔!大叔哇……”
石彦超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咳!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我就不信赖它莫胜坡的木料还能飞起来杀人?”
宋主伤军未睹星,薪蒸未备磨难禁,
“陛下!八王殿下!大事不好!”元帅潘仁美行动踉跄地闯出去,满脸焦炙地奉告大师:“这几天,老臣为了战局牵肠挂肚,寝食不安,方才虔心至诚地推占了一卦,却抽出一个下下签……”
方才吃过晚餐,潘仁美便叮咛两个儿子潘龙、潘虎带几个亲兵在营中安排好香案,他要亲身为战局的休咎祸福测上一卦。
“爹爹甚么意义?眼看七弟要问斩刑了,您另有表情观天望景?”
六郎延昭见事有转机,赶快给老卒搬来一只杌子让他坐。
像是印证他这句话似的,天上的电闪、雷鸣接二连三般袭来,一阵暴风中,滂湃大雨滂湃而下。宋太宗、八大王、潘仁美、高怀德、呼延赞等君臣呆立在中军帐外,任凭大雨淋透了满身,愣是一动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