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王苞断案 代州城杨业充军（一）[第2页/共3页]

“下跪何人？”

近两日，关于潘仁美所报辽军“不日南下”的动静一点没有，反倒有高怀德得来动静，说有两支敌军在向西挪动，目标是代州……太宗和八大王、高怀德议了一下午，就在太宗有了让潘仁美和潘豹带兵去声援代州的设法，方才来到承露宫时，潘妃却哭诉道：潘豹被杨七郎打死了！

这一会儿，太宗刚喊了一声“众卿平身”，潘仁美就出班跪道：“臣潘洪有本启奏陛下，我儿潘豹奉旨在相国寺立擂，杨家七郎却违旨上擂，逞勇斗狠，无端劈死我儿潘豹，求陛下为我儿报仇伸冤哪！”

这一天应当是公元九八○年即承平兴国五年正月十四。

潘仁美站在西侧武将之首，与杨业只隔着呼延赞、高怀德二人，却气呼呼地反面任何人号召。他瞥见了跪绑着的七郎，内心想着：本日毫不能饶尔狗命，杀了七郎一个还不过瘾，还得想体例多捎带上几个……

八大王赵德芳这会儿却没有上朝，这位八千岁本来就有上不上朝皆可的权力，但明天他不来上朝，杨业、呼延赞、高怀德都有些担忧。杨业晓得昨儿晚间，延昭和郡主找过他，是以他还是能够放心的。

太宗内心倒是同意这个主张，他既怕潘国丈受委曲，也怕朝中朴重的大臣有牢骚，中间转手交开封府查访，便可儿人佩服。题目是开封府尹这一官职历由皇族亲王兼任，现任职事便是本身的儿子元侃。这元侃满打满

呼延赞、高怀德、吕蒙正等一时竟无话可说了。

太宗对劲地点了点头。以往大臣们的后辈犯法，有抵死不认的，有惧罪叛逃的，更有嫁祸于人或买凶顶替的，像杨业这般绑子上殿的还真为数未几。他压压肝火，放出话来：“那就先传杨延嗣上殿吧！”

太宗初听杨业说潘豹“伤害豪杰多人”，还未在乎；这会儿听八大王说“残害了十一条性命”，又听高怀德说四百多军兵要砍死七郎，内心便打了个沉，他目光扫向潘仁美：“潘豹真的打死那么多人吗？”

本来杨业和佘夫人不肯连累美意帮手的任秉任堂惠，昨儿半夜已命杨洪赠送纹银一百两将之送走。对内对外都承认了救七郎的是六郎。

太宗满脸不快地问道：“明察？还明察甚么？朕说过大臣的后辈不准打擂，这是满朝文武都晓得的，单这一条就非斩不成！”

太宗正要发作，杨业也出班跪奏道：“陛下！潘豹在相国寺立擂，不顺从圣旨，违规利用暗器，伤害豪杰多人。犬子杨延嗣乃出于义愤才上了擂台，失手打死潘豹……臣已将他绑在殿下，特请陛下发落。”

杨业一见仓猝跪下：“陛下！犬子登擂伤了国舅性命当然不对，但是事出有因，陛下岂能不问青红皂白，就下旨斩首？”

太宗眼望着潘妃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内心心疼至极。他满口承诺次日早朝必然要传旨将杨延嗣斩首，给三国舅报仇……

七八个御林军校尉一涌而上，抹肩头，拢二臂，一条法绳将七郎捆的像江米粽普通，接着便推推搡搡地带出了大庆殿。

潘仁美紧忙地否定：“你胡说八道！”

呼延赞大嗓门吼道：“陛下不必问他，到陈桥门外数一下新添的坟头就清楚了。不但死的人多，还都是潘国舅用毒酒和暗器殛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