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二爷雅间里的热闹[第1页/共4页]
说完以后,又是一福,方才落座操琴,口中咿呀:“驿外断桥边,孤单开无主。
郑凯并不出门去,也不发言,只是一向听着。
待得半晌以后,杨大师便是要求几曲词来弹唱了。以往郑智少来这类场合,便把这类场合看得过分正式。其实在周度文这类常来常往的民气中,写几曲词作以供弹唱,不过就是平常事情,纯属消遣。
陆游便是之前阿谁因为同亲照顾,才气进到这里的江南少年,越州山阴人士(绍兴)。此时名声不显,表字都未有,便是初出茅庐。陆游其人,文风绝顶,更是忠敬爱国之辈,还是那主战有风骨之人,便是那老来写就的一句诗“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后代大名,千年不止。只是这大夏已起,这一句再也出不来了。
诗会,天然还是要有诗词。诗词以后,世人饮得几番,就会开端高谈阔论,便是策会。
周度文此时方才发明郑凯,面色一正,作了一个严明的架式,抬高声音,再行一礼:“臣见过赵王殿下。”
有滥竽充数,言之无物。也有人真有几分见地,听得郑凯连连点头。
周度文天然是调笑之语,礼节也是必须的。待得周度文走进雅间,满场世人更是恋慕妒忌恨,恋慕这越州来的陆游,真是走了狗屎运普通,一曲而出,碰到二爷不说,还碰到了学部尚书劈面。学部尚书何许人也?管的就是这士子大考之事,这是何其的荣幸,何其的万幸!祖坟冒青烟都走不得如许的运道。
周度文倒是不然,低头出去,直接往侧面的过道而去,身上的衣服也只是浅显的文人长衫,内里反而套了一件绿色的大棉袄,这类大棉袄郑智也多穿,便是路边的贩夫走狗,存了一些钱也能买得起。
二爷见得周度文出去了,赶紧起家,笑道:“周叔父,折煞我也!”
真要议论诗词之道,陆游便自傲很多,反而毫不怯场,侃侃而言。
周度文闻言浅浅一笑,知己尔,当再饮一杯。
却听得左边第一间里,传来一声喝采:“好,好词!空回顾,不见扬鞭处。便是道尽万里征人思乡愁。”
周度文两杯小酒下肚,表情不错,提笔就写:征骑初停,酒行莫放离歌举。柳汀莲浦。看尽江南路。苦恨夕阳,冉冉催人去。空回顾。淡烟横素。不见扬鞭处。
郑凯与鲁猛几人,对周度文天然格外熟谙,皆是站起拱手,“见过周叔父。”
进得厅内,带着的侍从都留在了门外,周度文低着头快步往右边第一间的配房而去,便也是不肯打搅世人的雅兴,更不肯意打断台中的唱曲之声。
郑凯闻言含笑:“好,救你,便说是我不晓得你酒量,让你喝了两杯,你就醉了。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当然,刚才那大喊大呼是无礼。此时猜想一番以后,便成了豪气纵横。
偶然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倒是在场世人,皆不是那等抬架子的性子,几个年青人话语轻松,周度文更是实足的温暖。便也让陆游渐渐轻松了下来。
现在这河间府,周度文的词,模糊有些独占鳌头的意味,婉约派已然成形,从周邦彦起,再到李清照,现在再来一个周度文。婉约词,今后便是大放异彩。
这雅间正门一开,世人反倒不是在恋慕陆游有这份荣幸,能够与二爷同饮。而是纷繁把目光投向雅间,看看内里到底坐着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