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窝里斗[第2页/共3页]
我和海蛎灰、鱼腥水都许了下辈子的愿,干等着当代虺一口咬下来。
不过以常理推断,常常是杂兵当炮灰,大将督后阵,双头虺应当不会第一波冲过来才对。
怪不得双头虺和龙蜥都跑那么快呢,本来当代虺这老化石早已患上老年聪慧,连本身的子孙都要打了牙祭。
这辈子我算是毁到爷爷和花裙儿手里了。
我把裤子微微往上提,拉开“蝶杀拳”的架式,心说蜥蜴们不比壁鱼大多少,我的必杀技该当也能横扫一片,就是怕双头虺直接扑上来。
当代虺的舌头可没长眼睛,它舌尖一顶上牙膛,就像从牙缝里剃肉一样,信子一卷就把双头虺扯了下来,真是六亲不认呐。
别的这颗虺头会不会因为死在水里没法转生,而不伦不类地变成了这副模样呢?
情势危急,刻不容缓!地上凸起的牙柱已令我们没法安身,再不可动起来,只好体验一把被咀嚼的快感了。
空间里灌满了潭水,当代虺并没有停止咬压,我俄然有些焦炙,听闻灭顶在水里是没法脱生的,如许我转生仙兽的打算不就泡汤了嘛,看来还不能这么死,最起码要浮到水面上死才行。
不过能跟小迪,另有两位这么关怀我的兄长,以及神兽双头虺和一帮垫背的龙族一块压成肉饼,也不算死的憋屈。
双头虺只剩下一颗头,看似战役力减半,实则对我们而言,并不是甚么好兆头。
难怪海蛎灰说这条路只进不出,本来从虺腔那边滑下来时,这些肉刺根基都是顺刺,一概不会伤到外相;但是若想归去,这些刺就构成了倒刺,根根都能刺入筋骨。
有些跟人类朝夕相处过的植物,乃至能通过辨析人身上的气而瞻望出天灾。
并且口水应当黏黏的,为甚么这些水都稀溜溜的?完整跟浅显的河水毫无二致,莫非我们现在正置身于绝壁下那一眼深潭当中吗?
我们曾经操纵两颗头的分歧,胜利躲过几次追击,不过现在一颗头领头,再也不会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机遇了。
一根根尖刀般的柱子从洞顶和空中插将出去,密密层层挨挨挤挤的,如同两块正在倒计时的巨型针板,随时都有能够合上把我们压戳成肉糜饼。
或许是我想错了,说不定如海蛎灰所言,那条路只进不出,底子是不成能爬上去的。
只不过这个创面太大,再加上喉部本身就是中空的布局,伤口天然没法完病愈合,才生出了这么多畸形的肉刺。
龙众们垂垂逼近,眼看贴了上来,鱼腥水的大燕铳已然弹尽丸绝,余下三人又手无寸铁,看来一场最原始的存亡搏斗就在面前。
刚想到这儿,大滴大滴的液体便从洞顶的牙柱间渗漏下来,滴落在我们身上,看来当代虺这老化石好久都未进过食,连哈喇子都淌出来了。
我乃至能在潜水时,只靠脚指的划动便游出哈利路亚的行动,常常吸引来一些鱼群环抱,被当作下海的天使。但是明天这个挽救众生的行动必定用不上了。
莫非它们也惊骇爪与牙之间的撕剥吗?或是置身于当代虺口中而感到不安?
说不定灵魂上沾了龙血,下辈子还能投胎成一尊仙兽呢,吞云吐雾、驱雷掣电、钻天上天、四海巡游,连裙子都不消穿,无拘无束清闲安闲,要多欢愉有多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