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呼风唤雨[第2页/共3页]
小迪则接过茶杯,跟阿钟伯聊长聊短,我仍然一句都听不懂,但还是支起耳朵听着。不是有句话叫“听锣听声,听话听音”吗。
“横当作岭侧成峰,远近凹凸各分歧。不识庐山真脸孔……”我回想着脑中仅存的几首诗句,持续向上攀爬。
我心中好笑,台北是寸土寸金,这里是寸土尺金,真是没华侈这块风水宝地。
这倒不希奇,台湾很多春秋大的原住民都是赤脚人,因为小的时候不穿鞋,久而久之也就风俗了。
本来这类叫稻草龙或线香龙的草扎并不是甚么巫蛊,反倒是祈福用的吉利玩意儿。
客堂的屋角躺着三个东西,每条都有七八米长,个个张着血盆大嘴,露着红色的獠牙,红色的大舌头吐得老长,就像被活活勒死的一样。
这时小迪一面发言,一边把手伸进了外套兜里,仿佛在摸甚么东西。我顿时面前一亮,估摸她必定是在摸鬼力。
我将计就计,时不时就拥戴着他们的话语点点头,他们笑的时候我也笑,语气讲得重时就跟着紧蹙眉头。
他冲着女孩和我深深一笑,不晓得是我多心了还是如何样,总感觉老头儿笑得很诡异。
只见她皱皱眉头停止扳谈,抬手取出鬼力贴在耳边。这是我第二次见到它,猎奇心火急地拉着我的身材向前倾了又倾。
看来我不是第一个了,前面的几位现在可安好?我们不会都是老头儿苛全性命的“药”吧?
但却有些古怪,仿佛位置靠后一点的老坟都被挖开烧毁了,只存留下一些位置靠前的新墓还是完整的。
这些对于一个山村来讲,未免有点太豪侈了吧?
我走近一看,发觉这些东西并不是活物,满是用稻草扎的,眼睛被草遮住藏在内里,牙齿和舌头是纸糊的,嘴巴上面有几条枯茎皮搓成的麻须,龙不龙蛇不蛇,活脱三条令人作呕的蠕虫。
只以是看不出来,一是因为长年累月的磨损,使图案只剩下大略的表面;二是我确切没见过这类奇特的图案,也推断不出来。
黑匣子看上去没甚么窜改,只不过上面孔似有些反潮。我昂首看看阴沉炙热的天空,判定潮湿的泉源来自于小迪的汗水。
不会吧!我的天下真的只要井口那么大吗?
先不说黑牛仔的屈指妙算,必竟人家是黑巾,可小迪这丫头才这么年青就具有能与黑牛仔对抗的预知才气。
村口的石阶上坐着一个赤脚的老头儿,已经老得不可了。
方才明显晴空万里,雨如何说下就下了?莫非小迪从黑匣子里听到了甚么?莫非黑匣子能预知风雨?或是直接呼风唤雨吗?
干你娘的!客家话我一点儿听不懂,看老头儿那满脸龌蹉且不顾耻辱的笑容,不会正在验“货”吧?
面前这个老头儿较着跟带我来的这位小迪非常熟络。并且老头儿还用了个“又”字!
唯独我们爬上来的这条石径,还保持着本来的宽度,一向延长至村内。
入夜后抬着巨龙敲锣打鼓游村驱邪,祈求风调雨顺、合境安然。躺在地上的,还是个未完成的半成品。
不过很奇特啊,这座村落顶多就几十户人家,山路的工程如此浩大,并且石板上的斑纹也不是那种便宜到烂大街的传统图案。
我接着堪舆,发明山脚下有一片混乱的墓群,每个墓碑上都刻着一个清秀的“王”字,应当是某个王姓家属的坟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