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四章 蛛丝马迹[第2页/共5页]

她坐在陈氏的病床前，悄悄地替她合上了眼，道一声：“大嫂一起走好。”

到底这件事都是陈芝麻烂谷子，可伤还在。

胤禛只道：“给你的只是无关紧急的一部分，偶然候拿驰名册能拯救，也让你行事更清楚一些。”

胤禛已经没法转头了，只能持续朝着前面走。

“我这不是比来清算卷宗手痒了吗？整日里跟公文打交道也是累人。”

“说甚么话，话便如何应验。言者不妄，遂天不妄，如是我闻，梦幻泡影，瞻前顾后不如直步而行，虽千万人，吾往矣。”

顾怀袖岂能不晓得胤禛想要说甚么，只是这件事她不会有任何的窜改：“如有人以四爷丧子之痛来设局，四爷怕也跟现在的我一样，内心总归有个疙瘩解不开的……您那边晓得，每次见着沈取，我是甚么表情呢……”

到底两家中间这一道墙已经老高了，大家都叫做“六尺墙”，代表着两家之间的恩仇。

朝中雍亲王管着的乃是户部的差事，库银常常亏空，如有个沈恙，培养他起来握住了江南官盐的命脉，同时打击私盐，盐课上来那里朝廷那里还愁钱？

胤禛给过顾怀袖一个江南官员的名册，奉告她这些上面哪些是他的人，哪些是太子的人，另有哪些是八爷党的人，至于剩下的那些，不是还在张望，就是果断的天子党。

“您手底下有那么多的人，戴铎先生也算是智士……这些给了主子，真不怕主子拿驰名册直接背叛走吗？”

胤禛不对事情颁发任何定见，却提示顾怀袖。

“先父言，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一堵墙，再过几年风风雨雨去，你且看看还留下甚么……让吧，让他三尺又何妨？”

周道新背后汗毛都要竖起来，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晓得张廷玉这是以牙还牙，才一拍桌道：“睚眦必报，小民气性！”

这会儿周道新还没走，王岩现在还没撤职查办，只是因为还要用人来安设哀鸿，看看能不能戴罪建功，像是当年的宋荦一样。

“主子明白。“

眼不见心不烦，张廷玉那边另有周道新等着，不过就是一面墙，张家大宅大着，还怕少了那三尺地？

“正月生下来的时候肠胃不好，现在倒是长得好……我只担忧除夕，你不感觉，他跟霭哥儿当年越来越像了吗？”

顾怀袖并没有开打趣，如有那么一日……

张廷玉不紧不慢说了一句。

顾怀袖也帮四爷办过很多的事情了，还救过四爷的命，算计过大学士马齐，直接地算计八阿哥，夺嫡这类事情，如果连累到顾怀袖的身上，怕害死康熙就不成能是要她划脸那么简朴了。

闻声前面的脚步声，顾怀袖便晓得是家里人都出去了。

“不过提及来，叶家女人的事情，你当年也有怀疑……不对，是你夫人有。”

都说叶家女人芳华恋慕张廷玉不得，成果蹊跷死在自家角门外头，倒是古怪不已。当时还传张家二少奶奶去叶家走过一遭，出来的时候叶家人几近都指着她骂。如果按着办案的设法走，周道新头一个就该思疑顾怀袖杀人。

顾怀袖的意义，张廷玉明白，他亲亲她脸颊，便笑着出去了。

他来的时候，顾怀袖正在逗着正月，教她说话，至于张廷玉抱着的除夕，还是在睡觉，懒得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