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顺治为什么要净发出家[第1页/共4页]
综上所述,顺治帝在十七年(1660)十月,因佛教信奉的影响和爱妃董鄂氏归天的刺激,于西苑(中南海)万善殿,停止过皈依佛门的净发典礼,但不久即决定蓄发留俗。
但是仅凭碑文石刻的记录,多少有些孤证,而《清世祖实录》等汉文的官方档案中,又没有顺治曾经在八年驾临景忠山的记录。中国第一汗青档案馆保存的清初内国史院满案牍卷上面记录,顺治八年十一月初七日(1651年12月19日),顺治帝与皇太后、皇后一起行猎,驻于河北遵化。初八日住在高家庄,并在这一天,去了娘娘庙,赏和尚海寿千两银子。比及从滦州回銮的途中,在十仲春初三(1652年1月13日),再次去了娘娘庙,“赐京宗山……南洞之和尚伯三银一百两”。这里,娘娘庙是碧霞元君殿的原称,海寿即该殿的主持法师,而“京宗山”就是“景忠山”,“伯三”就是“别山”,只是因为在将满文翻译成汉文时,地名、人名的翻译利用的是音译体例,因之所选的音译汉字分歧罢了。
憨璞聪,福建延平人,是临济宗的高僧。他在顺治十三年(1656)的蒲月,被位于京师城南的海会寺请来做主持,从而使临济宗的宗风在京师大振。临济宗的教法,重在通过师生问答的体例衡量两边悟境的深浅,并针对分歧的悟境程度,对参学者停止说教,倡导通过交换令人觉悟。这类重在交换而不是自省的体例,很合适顺治了诠佛教。以是在几次长谈后,顺治就对佛法产生了稠密的兴趣,并请憨璞聪奏列了江南各大名刹的高僧姓名和环境,开端延请临济宗的高僧入宫阐释佛法。此中对顺治影响很大的和尚,是浙江湖州报恩寺主持玉林琇,浙江宁波天童寺主持木陈忞,以及玉林琇举荐的弟子茆溪森,木陈忞举荐的弟子旅庵、山晓等人。在这些和尚的包抄阐释下,顺治从佛教中获得了深深的精力寄慰,并窜改成本身的思惟信奉。他认玉林琇为师,请其为本身起了法名“行痴”,西苑万善殿就成了他参禅拜佛和与这些和尚会商佛法的处所。玉林琇的大弟子茆溪森,不但成了他的师兄,更因为本身学问和修行的高深而获得顺治的深坚信赖。有关顺治帝与这些和尚在一起的活动和扳谈,都能够从这些人的著作中找到记录。从中我们能够看到,顺治帝在思惟上,已经完整接管了佛教关于生命循环、小我承担着本身一世的善恶报应、如想离开循环只能依托悟修佛法的教义。由此他信赖,本身的天子之位,不过是过眼烟云,来生并不知会在那边立命。以是他在受重创后意欲削发,是其思惟信奉的必定成果。
“清初内国史院满案牍卷”,是清朝初期内国史院这个当局机构为纂修国史而编录的满文档案质料,它按年代日的挨次编辑。因为修史角度的分歧,案卷所编录的事件内容就详略分歧。固然是简朴的记录,但将其与碑文石刻相对比,其登山启事、时候、别山法师修行处所都是符合的,正左证了碑文石刻所述究竟的实在性。
据《清世祖实录》卷3、卷9、卷十五等处的记录,就顺治接管汉文明教诲的题目,都察院承政满达海、给事中郝杰、大学士冯铨、洪承畴等人,都曾经前后向多尔衮上疏,要求挑选有学问的人教诲顺治的学习,但都被多尔衮以顺治年幼的来由回绝了。厥后,多尔衮对这类建议干脆置之不睬。只是因为多尔衮在顺治七年(1650)十仲春俄然去世,才使顺治的汉化教诲一下成为必定。面对如此丰富而悠长的汉文明和汗青,出于实施统治的需求,顺治在几近不识汉字的根本上孜孜肄业。但最早植入他脑筋中的宗教,却并非是已被汉文明深深吸纳和包涵的佛教,而是没能融入汉文明的基督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