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幽燕雷霆[第1页/共32页]
乐毅练成的这支新军,最大特性是“轻锐劲健”四个字。
五 整我六师 如雷如霆
“天意也!”
“这如何使得?”秦开大惊,“楚军为敌,大将军不能涉险!”
提及来,也是燕人压抑得太久了。几十年来内哄频繁,眼看强邻张扬崛起,燕国却沦落得几近连韩国也不肯与之比肩了。南边的赵国朝夕剧变大志勃勃,燕人惴惴不安。东边的齐国杀气腾腾骄横霸道,燕人更是心惊肉跳。但是,国弱民穷又如何能挺起脊梁骨来?苏秦发端合纵时燕国那一束光芒早就流星般消逝了,无可何如也,只要在天下低眉扎眼,凡是多数城得寒微以待。齐国带头合纵攻秦,穷弱得连一支铁骑也没有的燕国,还得派出步军跟随。即使如此,狂暴的齐湣王还杀了燕国带兵将军张魁,对燕国极尽热诚之能事。更有甚者,那支固然战力很弱但对燕国却极其贵重的步兵,竟被齐军在逃离疆场之时派为后军保护,硬生生全数惨死在六国乱军败退的铁蹄之下。清楚是齐国背弃盟约,伶仃吞灭宋国而导致联军惨败。战后,齐国反而再度指责燕国“对付合纵”,将燕国做了败北替罪羊,逼迫燕国割让济水北岸仅存的一百余里水面。燕民气头滴血,燕昭王还得向齐国告罪,忍气吞声地向齐国献地。齐国渔民猎户常常越境到燕国山川渔猎,燕国渔民猎户也只要退避三舍,眼睁睁看着人家呼喝而来扬长而去,连官府也不报……如此数十年,燕人的窝囊委曲已经堆积得将近憋闷死了,对齐国的仇恨更是深深地扎根在朝野山乡。凡是燕人,只要提起齐国,只“呸”的一口,连二话都不屑说。
“兵士今冬可有冻伤者?”乐毅一瘸一拐地问。
“不晓得。”
“快走!还说个甚来?”暴鸢一拉韩举,两人疾步去了。
“你也如此运营么?”
开春以来联军攻齐,百姓们还真是没有太在乎。不管齐王如何残暴失政,齐国的六十多万雄师倒是实在的,六十多万打不过四十多万,这是任何人都不会信赖的。及至持续两次大败,六十余万雄师竟在一个月中灰飞烟灭,百姓百姓顿时懵了。懵懂当中满盈出一种深深的惊骇——往昔的齐国已经不在,强大富庶早已经被这个齐王断送了!因而,“宽缓阔达,多智好群情”的齐国人突然严峻了,一边痛骂昏君误国,一边惶惑不安地簇拥出逃了。向来两邦交兵,平常百姓等闲是不逃的,逃窜的只是富庶大族罢了。可这是燕军杀来,谁敢不逃?当年齐军入燕,将蓟城几近搏斗一空,除了辽东,燕国的精干男人大多被当作俘虏押到齐国做了苦役。更有甚者,燕国本来就穷得叮当,那点儿不幸的财贿粮食皮张,也都被齐军用几千辆牛车咣当咣本地运到了临淄大市,卖了充做军赏。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燕国翻了过来,能对齐国人包涵么?贫民虽没有多少财贿可抢,可被抓做苦役埋骨他乡,也是谁都惊骇的。四十三万雄师被全数斩杀的动静一传开,齐国老百姓便认定:燕国辽东雄师要杀光齐人了!发急像瘟疫般满盈了朝野山乡,在达子率二十三万雄师第二次迎战的时候,居住在郊野村畴的农夫们已经纷繁逃往大小城堡,略微富庶者一概逃往临淄。毕竟,邦国都城是一国命脉,国府定要尽力戍守,燕军再短长,还能攻陷临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