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重伤未愈[第2页/共3页]
“梁儿……”
赵政的双眸直直望向床梁。
而此番,竟也是他亲口让梁儿去将赵高寻来。
昭阳殿内,梁儿刚将一个小碗放在桌案上,赵政就放动手中竹简,侧目看了过来,猎奇道:
他是高高在上的天子,怎能在脸上涂抹这类东西……如此……如此破坏形象!
更想不到的是,赵高对梁儿那长久的念想,还在此番救下了他的性命……
宫婢赶紧回声跑了出去。
“甚么'一会儿'?都已经一天一夜了。”
只为此,贰内心就是始终气不过的。
“啊……我几乎忘了。”
半晌,他合眼,幽幽吐出了两个字:
赵政的视野始终落在梁儿的面上,低声怨道:
闻言,梁儿嘻嘻一笑,仿佛非常高兴。
赵政蹙眉,刹时一脸嫌隙。
金玉束发,玄金锦袍。
“另有几年?”
话至一半,却被赵政淡声打断:
当初清楚是他本身亲口对梁儿说的,今后不管何事,都不要再去找赵高。
“够了,休想以此等借口蒙我涂这类丑恶之物。”
池中已经结满了厚厚的冰,与周遭大片莹白的景色相得益彰,仿若冰雪异世,美不堪收。
梁儿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水盈盈的,剔透晶莹,将她的杏瞳衬得更加怜人。
赵政非常果断。
“敷面?这东西……是要涂在脸上的?”
“政!你醒了!”
一个身形伟岸的男人耸峙于兰池宫蕙兰殿的露台之上。
始皇三十二年的第一个凌晨,灰蒙蒙的天空中飘了无数粹白的雪花,氛围如洗般干净,沁民气脾。
赵政敛下头去,万般顾恤的轻吻她柔滑的唇瓣。
难不成,这东西另有其他说道?
赵政黑着脸,唇角紧抿,额间狂跳。
分开兰池宫时,临上车辇前,赵政如有似无的瞥了一眼立在车前的赵高。
故而赵政已过了四十四岁生辰,看上去仍然只要三十出头的模样,头发也是乌黑稠密,找不到一根白发。
“这是甚么?”
“本来是筹算带你来玩冰的,却不想最后竟是拉着你在榻上躺了整整二十天……”
梁儿乖顺的点头,夏无且来时,她便放心的乖乖退下,去往膳房给赵政做些平淡的炊事和配汤。
“五十四岁……”
“我不涂!”
“现在陛下重伤,恐怕倾臣之力,最多也只可再为陛下保得十年。”
“你我又不是第一日相伴,我何时蒙骗过你?这东西只需求敷上静置一刻便可擦掉了,你若嫌涂它丢脸,我能够陪你一起涂啊。并且摆布现在又无外人,可让内侍不要随便进入,如果有人有要事觐见,我及时帮你擦去便是了,没有人会瞥见的。”
梁儿走得急,竟忘了将那一碗面糊带走。
梁儿回身,挽了他的手臂抬头望向他的脸,轻声道:
“政,这里风大,我担忧你的身材。何况一会还要车马劳累赶回咸阳宫,此时还是快些回寝殿歇息半晌吧。”
夏无且一滞,垂了眼回道:
她转眸叮咛在一旁帮手的宫婢:
他一叹,甚为遗憾。
“陛下的伤已经……”
兰池宫寝殿的床榻上,赵政的眼睫微颤,嵌开微干的薄唇,沙哑的唤着:
他定是将这丫头宠得过甚了,竟令其胆小到连他也敢戏耍。
东西长二百里,南北长三十里,池的正中还立有一个长达二百丈的巨大的鲸鱼石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