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第3页/共3页]

风铃略略想了下，点头道：“这之前倒也有过，师尊爱好读心，新门徒入门必会好好读上一读，只是如此之久倒是头一遭。你且安息吧，明天一早我再来找你。”

“道脉？甚么道脉？”

“我道家有二脉，一脉曰‘行者’，以行证道。另一脉曰‘悟者’，以悟证道。观内弟子都选的悟者道，此乃肆意入门徒弟必选之事。如何？师尊没提起？”

想想终究要活出个“人”样，猴子心中总算有些欣喜。

这一说，风铃的神采顿时豁然，笑嘻嘻凑过来问道：“猴子，师尊让你选了道脉了？”

那目光锋利得仿佛想穿透石猴的心一样，脸上的神情时不时略略窜改。

整整一年，膝盖都已经跪到长了厚厚的一层茧。

此人身着青色道袍，长发乌黑，却两鬓斑白，眼角上是深深的的鱼尾纹，袖口处绣有一金色“云”字，气度之间可看出在此观中职位极高。

“脾气偏执，桀骜不羁者，不收。傲岸放肆，对上天不怀畏敬之心者，不收。这其三……”须菩提伸出三个手指，数到“三”的时候特地顿了顿，面带笑容地谛视着孙猴子。

不过顿时他就发明不对了，因为一听他这句话，须菩提脸上的笑意更浓了，那目光盯得猴子又是一阵头皮发麻。

“老头子就是一向看着我，看得我头皮发麻。话倒是没个三两句。”

阳光从窗外斜射而入，一阵檀香从炉鼎里飘出，缓缓分散开来。

那须菩提捋了捋长须，笑道：“你这猴头，可知为师为何不肯收你？”

隔壁的厨房已经亮起了灯火，从门缝望出来能够看到一青一少穿着朴实的两个道徒围着围裙在内里繁忙了起来，屋顶的炊烟袅袅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