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摘星楼上，泼妇传说[第2页/共3页]

监正核阅陆公，白眉微挑：“本来你是想向那恶妻乞助！你倒是保全大局，不计前嫌。可惜，你失算了！”

陆公点头，又道：“其二，本座让秦家子去查灭门案幕后，可否引出那恶妻，暗中互助秦家子？”

一老一残，都狠狠说了一番掏心窝子的话，句句直掏对方心窝子，一时算是打了个平局。

随即，陆公在白衣们震惊的目光中，一把丢弃了竹杖，一掌拍在空中，拍得摘星楼都是一颤。

监正淡然点头：“可现在你又大费周章，将秦家子招揽进守夜人，这是自暴自弃，另一条腿也不想要了？”

整整三十六层，陆公连拍三十六掌，中转摘星楼楼顶，却拍得摘星楼如同地动了普通，霹雷隆直响。

半晌，监正道：“你一个瘸子，腿脚不便，还要来我司天监丢人现眼，到底有何贵干？”

监正长须微颤，老脸一沉：“她做梦！”

陆公道：“三件事！”

监正白眉扬了扬，恍然一笑：“十二年前，你想收养秦家子，那恶妻就打断了你的腿？”

火线的车夫云纹虎服，浓眉鹰眼，恰是守夜人镇抚使，杨凤青。

陆公又道：“那恶妻固然霸道了些，想为秦家子求娶监正的五位弟子，但也是一片美意，于司天监也有好处，监正为何不准？”

监正瞻仰星空，沉默很久，俄然重重哼了一声，哼得全部夜空都随之一颤。

他这才漫不经心道：“儒家贤人说，六十而耳顺！老夫到了这个年龄，也只图个耳顺了！”

连他果断的竹杖声，也只能让人绝望地遐想，这么一个瘸子，如何登上整整三十六层，三千六百道石阶？

谢青鸾小脸一红，在小屋内踱了几步，扭捏起来：“那边毕竟与现在的教坊司分歧！教坊司已经空置，那边却还在做着肮脏活动，我才不去呢！”

陆公低头饮茶，没再说话。

随即，他拄着竹杖，一顿一顿地敲着空中，敲出一阵清脆的响声，在响声中，一瘸一拐地走进摘星楼。

马车不疾不徐，碾压着暗中与沉寂前行，缓缓靠近摘星楼。

不过向来威武霸气的杨凤青，此时却像个忙前忙后的小厮，“吁”的一声，一勒马缰，将马车停在了司天监门口。

中年瘸子身姿矗立，眉宇刚毅结实，严肃气势重如山岳，如同猛虎蒲伏，只是一条裤管却空空荡荡，让人不自发可惜，可惜了这身刚猛威势。

最底层的白衣们震惊莫名，一个白衣阔步而出，向杨凤青作揖道：“恭喜杨大人，陆公命不久矣，您就要高升了。”

陆公身形突然暴起，压迫氛围，笔挺冲向楼梯绝顶。

到了楼梯拐角，陆公又是一掌，拍在摘星楼的墙壁上，身形借力一转，反越向更高层。

监正又垂眸，凝睇陆公，语气淡然：“如何耳顺？当然是把那些不会说话，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混蛋十足打死，耳边清净，天然也就耳顺了！”

监正盯着凉透的茶水，沉吟很久，淡淡道：“秦家子本日探查书寓，要失身了。但如果你们出面提示或制止，那他就要死了。”

“青鸾师妹盗走了那么多宝贝，教员正活力呢，逮谁骂谁，如何去！”

他狠狠说着掏心窝子的话，句句直戳陆公的心窝子。

司天监的药师们，看着陆公果断的法度，都不由寂然起敬，对陆公的心志坚固，宠辱不惊，佩服得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