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争执[第2页/共2页]

若这个余氏与厥后的余姑姑是同一人，那这件事就更奇特了！

“滚！都给我滚！”

她的声音如同轻柔的羽毛，在霍南君耳畔厮磨：“你放心，少了这一个，今后还多着呢。我可不会让皇兄成为你手上的傀儡，听你摆布……这是我杨家的天下，不是你霍南君的。你别做梦了……”

霍南君道：“姑母只是禁了长公主的足，却没有不准旁人去看望。我那表姐被关了两日，恰是心浮气躁。想必刚好有话想跟我说呢，我们去问候一声也好。”

但皇后姑母都十足忍了下来，得了个贤惠名声。

晚晴很会体察人事，她明白霍南君不止是想要刺探那宫女的来源。

长公主单手托腮，扯出一个娇媚的笑意：“你都晓得了吧？”

屏退四下后，霍南君问：“如何样？”

午后，霍南君带着晚晴幽草去了清漪苑。

晚晴上前，答道：“回县君。奴婢去内廷所查过花名册了。确切有个余氏女子，被分到清漪苑当差。年十五，金陵人氏。”

因为饮了酒，会稽长公主捻起书卷的素手有些不稳妥：“《博物志》，没想到太子妃竟然喜好这些乱力乱神之说？”

晚晴道：“可那清漪苑现在被皇后娘娘禁足，县君是筹算这个时候去？”

“是啊，你还没有与我兄长结婚呢。就能让母后罚我们禁足抄书，公然好本领啊……”

霍南君就像没有见着这满屋歌乐普通。晚晴将一卷书恭敬呈上。

“公主克日闭门不出，恐公主无趣。我这方得了本书，便拿来送给表姐解个闷。”

夏蝉呱噪，却抵不过那屋内的丝竹歌乐。

霍南君走上前，福了个半礼：“给公主存候。”

“我与太子未行六礼，也无婚约。公主此言，才是无稽。”

“甚么背景？”

皇后得知天然活力，但公主毕竟是公主，皇后不会拿她如何样。但这传话的主子，被公主晓得，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长公主一令之下，众舞娘乐工忙不迭地退下。一方是皇上最宠嬖的长公主，一方是将来的帝后，她们起了抵触，谁敢多听半句。

连霍南君都一时辩白不出，她究竟是醉着，还是非常复苏。

会稽长公主淡淡扫了一眼：“母后让我誊写《女诫》还未完，你这又来一本。还真是跟得紧呢。”

霍南君随宫女入殿后，便见会稽长公主慵懒地卧在软榻里，美酒玉光杯，歌舞靡靡音。仿佛只是在设席取乐，而非禁足。

实在姑母的心底应当比她更苦吧。毕竟当今武皇爱好美色，后宫嫔妃比杨子雍多太多。另有一个乱了辈分的兄嫂偶尔来给皇后存候，见面委实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