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重逢(2)[第2页/共5页]

夏季的太阳落得早，现在已经冷起来。我扫了眼他的腿，笑说：“我感觉有些冷。”

老头挥了挥手让他起来，目光落到我身上：“这是你找到的人？”

一个青衣男人正迎着太阳而坐，一只白鸽卧在他膝上，脚边放着一个炭炉，上面的水不晓得已经滚了多久，水汽一大团一大团地溢出，在酷寒中敏捷固结成烟雾，让他静坐不动的身影变得有些飘忽。

红姑脸红了起来：“端方很多，比如说，不准诱骗女子入行。”

他问：“红姑可曾难堪你？”

红姑默了一瞬，喝道：“除了小玉，都出去。”双双姐瞟了我一眼，领着大师快速拜别。

我笑道：“我等得及的。”

他气鼓鼓地看了我一眼：“九爷带我返来的。”说完低着头又退了下去。

“红姑，吴爷口中的舫主究竟是谁？”

我看红姑语气朴拙，忙笑着转开了话题：“红姑这是变着体例夸我呢！我过一会儿要去见石舫仆人，可对石舫却一无所知，红姑能给我讲讲石舫吗？”

红姑神采惨白，踌躇着没有说话，吴爷喝道：“这时候你还不说实话？是真不想要命了吗？”

我摇点头：“我初到长安，又无亲无端，如何能够熟谙如许的朱紫？我要熟谙，还会这么猎奇吗？”

老头子道：“对了！你们先归去，转头是赏是罚，舫主自有计算。”说完不再理睬吴爷和红姑，对着我道：“跟我来吧！”

转过前面的屋子，从一扇小小圆门中穿出，在两道夹壁中走了一会儿，面前豁然开畅。长廊盘曲，高出在湖面上，不知通向那边，因是隆冬，只看到一片光滑的冰面和岸边没有绿叶装点的柳树、桃树，但视野开阔，让人精力一振。

吴爷忙低头跟上，红姑和我也跟在身掉队了大门。老头领着我们到了一个小厅：“都坐吧！”说完就回身出了门。一个年纪十岁摆布的孺子托着茶盘给我们奉茶，吴爷竟然站起，欠了下身子表示谢意。红姑和我固然心中惊奇，但也依样画葫芦照着做了。

九爷把手靠近炉子暖着：“人年纪大了，居无定所，又饥一顿，饱一顿的，不算大病，现在细心养着就行。听小风说，他一向在担忧你，转头你去看看他。”

竹林尽处是一座精美的院子，院门半开着。老头子对我低声道：“去吧！”我看老头子没有出来的意义，遂向他行了一礼，他挥挥手让我去。

红姑听后，凝神想了下道：“实在我也晓得得很少，因为石舫一向行事低调，我自小就在长安城，也算人面广泛的人，却向来没有见过舫主。听白叟们讲，石舫仿佛是做玉石买卖起家的，那已经是文帝爷在位时的事情。厥后石舫买卖越做越大，到景帝爷即位，窦太后主持朝政期间，长安城中几近统统大的宝石玉器行、丝绸香料铺、酒楼、赌馆、歌舞坊，不是由石舫单独开，就是石舫与其他商家合作。厥后，石舫俄然停止了扩大买卖，就是本来的买卖都渐渐有些罢休，行事也更加低调隐蔽，这三四年根基没有听闻石舫的任何动静，若不是每年要去给吴爷报账交钱，我都要忘了自个儿的园子是石舫的了。不过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固然大要上看着石舫在长安城中大不如前，但也没有商家敢等闲获咎石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