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往事(2)[第2页/共5页]

我皱着眉头舒了口气，回身就走，身后传来娇斥声：“谁在内里偷看？”

正在看书的伊稚斜昂首没有神采地看着王妃的发髻，王妃脸上的笑容渐褪，正忐忑不安间，伊稚斜顺手折了一朵摆在案头的花，起家走到王妃身边，把花簪在她的发侧，手搭在王妃肩头，含笑道：“如此才不孤负你的娇颜。”王妃脸颊晕红，昂首笑瞅了伊稚斜一眼，身子软软地靠在了伊稚斜身上。

“等我们回到中原，你长大时再来问我。”阿爹牵着我站起，“回吧！明天要做的功课一点儿都不准差，不然休想用饭。”

阿爹轻声笑起来：“为甚么？该从大处说，还是从小处说？”他固然在笑，可我却听得有些惊骇，往他身边靠了靠，头埋在他的膝盖上。

於单牵着我手，边跑边道：“她既然嫁给了父王，早就是匈奴人了。”

於单敲了我脑袋一下：“我们没有汉人那么多礼节，别跟着先生学成个傻女人。”

“一半一半，你讲的天子、单于，大汉、匈奴的事情我听懂了，可我还是不懂於单为甚么那么活力，转头我再渐渐揣摩，我会劝於单不要活力。阿爹，你让我背那些书册，是不是不想让我只做花？”

於单嘲笑着说：“只要他不想吃羊头，我天然能够和他一起玩。”

本来，我还是不能安然回想已经畴昔的统统，还是会被刺痛。

我心中蓦地一颤，忙握住他的手道：“别活力，我可没说他比你好，他固然有他的好，可你天然也有你的好，现在一点儿不比他差，将来必定会比他好。”

我抱着膝盖，也叹了口气：“那天早晨你内心难受吗？都是我的错，我已经听阿爹的话细心检验了。”

於单没好气地问：“为甚么你们每一小我都夸奖他？左谷蠡王英勇善战，左谷蠡王竭诚豪放，左谷蠡王聪明好学……”

阿爹笑道：“又在腹诽我，你现在已经是人，再回不到畴昔，就放心尽力地做人吧！”

我在帐篷外站了一会儿，扯扯本身的脸颊，逼本身挤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后才走进帐篷，向王妃施礼。伊稚斜眼中掠过一丝骇怪，随即只是含笑着看我和王妃一问一答。

阿爹揉了揉我的头发，拉着我走到湖边坐下，目光投注在湖面上，但眼睛内倒是一片空无苦楚：“我和阏氏少年时就已经了解，当时她还不是甚么公主，只是浅显官宦人家的女儿，我也不是现在的我，是一个一心想着建功立业的少年，我和她……我和她……”

阿爹拍了下我的背说：“《诗经》还是读懂了，我们相互赠送的虽不是芍药，但意义是一样的。”

“你不讲，我更不成能懂，你不是老说我不通情面吗？现在恰是你现身教我的机遇呀！”

阿爹看我凝神思考，问道：“听懂了吗？”

晚宴以后，我就被阿爹禁足了，他要我好好深思。

“那她如何现在做了单于的老婆？为甚么不做你的老婆？不是送了芍药就该‘共效于飞’吗？”

王妃笑问：“王爷如何晓得是玉谨在内里呢？”

阿爹张了张嘴，刚想说话，於单俄然甩开我的手，一溜烟地人已经跑没影了。阿爹轻叹口气，沉默地站了一会儿，牵起我向内行去：“让你好好背书，如何又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