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我以我血荐轩辕[第5页/共7页]
“呼屠吾斯!我大汉将士的血不会白流!总有一天,你的首级会挂在我长安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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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肥胖的年青胡人仓猝从骆驼上滚下来,快步来到领头骑士前,单腿下跪,嗫嚅说道:“孩儿驹于利拜见单于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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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匈奴首级是呼韩邪单于,名叫稽候珊,为人比较沉稳睿智,而北匈奴首级就是这个喜好搞事的郅支单于。
多少年后,弟弟呼韩邪在岳父帮忙下起兵自主为单于,第一时候就千里迢迢把流落街头、在西域各国讨了两年饭的大哥好不轻易给找了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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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爱卿们异口同声,那么就准恩师萧太傅所奏,放那小子归去!”汉元帝表情大好,趁热打铁道,“那么各位爱卿,你们有谁情愿出使西域?替朕分忧。”
“陛下,据臣所知郅支单于妻妾成群,后代也稀有十人,如果不放,他也一定顾及一子就不敢惹事,以是,这枚棋子无足轻重,不如放了,以免他找到歪曲我大汉王朝的借口。”萧望之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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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吉的慷慨之言久久回荡在天子和众位大臣心间,有惊奇有不解有笑他傻也有笑他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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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城门口灰尘飞扬,传来一阵短促的马蹄声,一队近千人的马队策马而来,一旁进城的商贩和行人惊呼着四周遁藏,一名正在摈除羊群的少年躲闪不及,一下子被领头的那人马蹄踢得头破血流,扑倒在地一动不动。
身边的一名骑士大喝一声:“单于出城!你们这些贱民还不快跪下!”
谷吉一边说,一边取过一面铜镜立在窗前,把老婆扶了过来,“夫人,你眉毛又淡了,我记得前次画眉还是在半年之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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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吉坐在顿时昂然见礼道:“鄙人恰是大汉使者谷吉,见过郅支单于!”
汉元帝浅笑道:“恩师的意义是,人我们不放了?”
二十六年的伉俪,丈夫说的是实话还是谎话她还不晓得吗?
谷吉朗声下拜:“微臣谨遵圣旨。”
差异的战役在惨叫和骨头的碎裂声中很快结束,200多名大汉将士的鲜血染红了异国的黄沙……
汉元帝龙颜大悦,欣喜地身子前倾,驯良地对谷吉道:“谷爱卿不愧为我大汉的忠勇之士,朕心甚慰。那么定在三日内出发,后日在甘泉宫,朕携文武百官亲身为爱卿践行!”
但是现在不一样,现在是送他儿子回家,手中再无人质,再加上此次说不定是完整撕破脸了,本身这一去,那真是肉包子打狼,连渣都不剩啊。
大殿沉寂无声。
这都城原是坚昆国旧都,城墙上的旗号在猎猎的北风中收回如兽般的低吼。
谷吉其人,官小胆小,在这大臣们成缩头乌龟时,他这小臣决然挺身而出,立时让大殿高官们心有愧色。
寄意寒星荃不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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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今后,大汉朝对南北匈奴在态度上较着有了分化,每次两部使者来时,给南匈奴的礼品常常比给北匈奴的礼品更丰厚。
说话间,谷吉已经用身材挡在秀儿面前,披发向天,厉声大笑起来,一字一顿看向郅支单于:
秀儿刚想哈腰,却被郅支单于用马鞭顶住下巴,然后一鞭抽在驹于利的头上,“混账东西,没有我号令,你竟然敢娶汉人做老婆!来人!把这女人带去狼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