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女贼[第2页/共2页]

二人相互打闹，在暴风暴沙中模糊听到马嘶声。张长弓刚把窗帘掀起一条缝，风沙劈面而来。高仙草被风沙迷眼，没法展开，就听张长弓惊叫：“不好，强盗来了！火烧云！”

那是一个红衣红裤，头上蒙着红罗巾的女子，骑着一匹高腿长身的火焰驹，英姿飒爽，像夏季傍晚天空燃烧的火烧云。其身后一众能人俱黑衣黑裤，黑布蒙面只暴露一对眼睛，如百鸟朝凤般拱卫着她。

艾掌柜提示说：“走进戈壁遇见风不要紧，遇见火烧云才叫糟呢！”店里的伴计们都谈起火烧云来，很有点谈虎色变的模样。火烧云是纵横天山的巨盗，部下有三百多名喽啰，都是顿时健儿，经常呈现在戈壁打劫过往客商。他的独生女儿火凤凰，技艺高强，杀人如草芥，更是大家惊骇的女魔头。

乌尔特呆呆发怔，摸着脑袋迷惑不解，说：“为甚么要救他呀？他回扬州养伤后，跟火凤凰快一年没见面，相互想对方想得快发疯。此次好不轻易见着了，还不大战三百回合？”

这时，风越吹越猛，如天崩地裂，如海倒山移，车棚在风声中摇摇欲坠。高仙草颤抖着声音：“宋继儒如何办？他会不会有事？”

精密沙粒先如雨帘，转眼化作嘶吼兽群，落在车棚上如冰雹残虐。张长弓用手捂住高仙草耳朵，感受她满身都在颤抖，遂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说：“小草，你也有怕的时候？别怕，哥哥在这里！”

高仙草闻声一阵马蹄之声由远而近，像是暴风高文。只听杀声阵阵，杂以惨呼。然后是张长弓轰隆般的吼怒：“停止！有话好好说！”

乌尔特听她笑语嫣然，放下心来。高仙草展开眼，见他玄色的夹袍上，脸上髯毛，眉毛全都沾满了沙土。因而问：“强盗走了吗？”

高仙草完整明白了，更加捶胸顿足，放声大哭，说：“不长进的东西！在扬州跟名妓欢好，路上跟胡女含混，现在更离谱，连女贼也有勾搭。不管香的臭的，十足支出囊中，他不顾忌张家颜面，也要考虑考虑高家的脸。张伯伯幸亏不晓得，要晓得，只怕真会气得中风。”

张长弓大呼：“不好，沙尘暴来了。大师快躲起来。”从速把高仙草从骆驼上抱下来，请进车里去坐。他把帘扣好，看朋友们一个个都上了车，车夫们也都钻到车底下躲藏好了，他才放心上车去安抚高仙草。

世人也知他委曲，忙不迭安抚他。一行人说谈笑笑，倒也不孤单。走了半日，除了黄沙，还是黄沙，世人由满眼猎奇镇静逐步心生倦怠。到了中午，气候突变，日月无光，六合浑然一体，一条黄色巨龙从远处囊括而来。

“我真被女强盗看上，收了做压寨老公，你可别哭鼻子。”

“其他都好，只要少爷被强盗抢去了！”

六月戈壁，如庞大火炉，没要紧事，谁也不肯冒险踏入。张长弓勒令布尔罕叔侄刺探窃贼线索。二人在沙洲走街串巷，一无所获，因而禀告张长弓，思疑是艾掌柜贪污公款假造此人。

“我们有丧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