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黄蜂飞针毒[第1页/共3页]

宋继儒的脸阵阵发白。

“颠末量日蹲守，仲春二那天夜里，大舅与白彬彬正面比武。两边苦战，除了白彬彬，其别人都被杀死。大舅念白彬彬是长辈，夺回所赠宝剑，托他带话，但愿能与你亲身面谈。”

“娘亲那天来找爹爹，两人关起房门，在房间里劈劈啪啪打了一天一夜。第二日房门翻开，娘亲红光满面，爹爹鼻青脸肿，两人就和好了。娘亲，你用甚么招数打败爹爹？为甚么爹爹从那天起，就对娘亲百依百顺，言听计从？你教教我！”

宋继儒说得轻描淡写，韩擒霜听得心惊肉跳。她久经殛毙，清楚这是一场多么惊心动魄的战役。白时雨说得对，只要宋家才气庇护韩擒虎的遗孤安然长大。

白时雨闻言身子一震，对宋继儒说：“贤侄，你我本日可贵相遇，今后大抵也不会见面。且听我吐吐内心苦水。飞飞，你也听听。这些事你本来不晓得。唉，我不是偏疼，实在是我对不住彬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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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继儒抚摩飞飞肥胖的脊梁，夸道：“飞飞，你小小年纪就有一身惊世骇俗的工夫，且审时度势，随机应变，胸有丘壑，可拜大将军也！”

宋继儒表情沉痛，缓缓说：“说来话长。客岁，右相李林甫的夫人亲身登门做媒，礼聘雪儿为昌王妃，婚期定在本年端五。阖府高低为了婚事忙得不成开交。”

“当晚，大舅在商定地点久候你未至，却突感心绞痛。颠末诊治吃药，没有涓滴转机。他自知大限将至，兵分两路，一起护送他回京，一起到书院接我回家。等我到家时，大舅简短交代数语就放手人寰。母亲不准我过分究查，命我速速安葬他。”

她看了眼白时雨，感喟说：“你爹舍不得经验彬彬，又怕彬彬伤害你，以是才破钞巨资买下这船，带着我们遨游四海，同时授你工夫让你自保。他千算万算，没算到你艺成以后，第一个要杀的就是白彬彬。前些日子，大食国扰乱广州，我们的船泊在中间看热烈，你趁乱失落，我就猜到你回江南了。怕你亏损，调转船头追来，一向停靠在白彬彬营地四周，公开里告诉老伴计刺探你的动静。你昨夜大战白彬彬，老伴计不忍心看你们手足相残，偷偷前来告诉你爹。”语气虽带责备，眼里却透出笑意。

韩擒霜手握茶杯正往嘴边送，愤恚用力，杯子分裂，茶水四溅。她吼怒道：“宋先生以己度人，放白彬彬一马，却不知已惊醒冬眠毒蛇。而白彬彬比毒蛇还毒，我和飞飞好几次差点死在他手里。”

韩擒霜脸一红，难堪责怪：“飞飞，别胡说。你爹固然护短，倒也不笨。那黄尾蜂暗害你，你爹怎能饶他？过了些光阴，你爹抓住黄尾蜂酷刑鞭挞，得知是白彬彬教唆，大怒又无法。白彬彬比你年长十余岁，自幼兵马倥偬，在你爹的一帮兄弟里很有根底，已有代替之势。你爹恐你再受伤害，只好跟他分炊，各领一帮人马，互不打搅。”

白飞飞满脸对劲之色，闲逛着两条腿，说：“前日夜里，靖哥哥在客房挑灯苦读。黄尾蜂躲在窗下，正欲吹针时，被我偷偷摸到他身后，一巴掌拍晕他，扭断手脚扔进竹林丛中。竹林里有个马蜂窝，遭到惊扰群起攻之。黄尾蜂手足俱断，嘴里又塞了个麻桃，活活被蛰死。看他那惨样，我总算出了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