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妖魔小丑心[第1页/共3页]

贾勰流着泪，敬了白时雨一杯酒，说：“姐夫，多年来我曲解你。我觉得你会因为韩擒霜而偏疼飞飞，但是分炊时，你净身出户，其他的都给彬彬。早知如此，我又何必大费周章为彬彬运营？这么多年，彬彬在诡计狡计的熏陶下，残暴、嗜血、耗费人道，成为滥杀无辜的恶魔。我多次劝戒，有力回天。白师兄，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姐！”

听到此处，世人目光看向马肃。这个身形凛冽头发已斑白的男人涨红了脸，骂道：“你放屁！我跟春晖夫人清明净白。”

“好端端的繁华繁华不翼而飞，兄弟们嘴上不说，内心都在怪我。我惭愧，却不得不一条道走到黑。所幸白师兄一向蒙在鼓里，从未思疑过我。可我晓得，他一旦晓得本相，就不会饶过我和彬彬。以是，绝对不能让他见到飞飞母子。可惜，韩擒霜得其兄真传，不管我们如何追杀围堵，她总能抓住一丝朝气逃之夭夭。最可骇的是白飞飞长大了，回到大师兄身边。这个小魔头，武功、智力乃至残暴都胜彬彬一筹。我晓得彬彬迟早会死在他手里，劝说白师兄给两个儿子分炊。”

他端起酒杯，仰脖一饮而尽，落寞地说：“我仅凭冯大人寥寥数语，也不问他要朝廷密旨，就等闲信了他。我们班师回城那日，韩擒虎亲身到城门驱逐我们。亲兵围成的庇护圈，不测有个缺口，让浅显兵士也可近间隔打仗他。大师兄和宋先恐怕出乱子，仓猝带人前去庇护。我见机不成失，敏捷令白彬彬射出弩箭。韩擒虎中箭，现场一片混乱。当时，几个师弟就在彬彬身边，亲眼目睹统统。他们胆战心惊，凭多年的默契保护彬彬撤退。”

“冯大人鼓掌叫绝，说：‘此计妙哉！白时雨一介莽夫，不敷为惧。反倒是白夫人得韩擒虎真传，精通兵法策画，不成不防。韩擒虎死于非命，而白时雨取而代之，恰好诽谤韩白两家，大名鼎鼎的韩家军必土崩崩溃。’我俩歃血为盟，一言为定。冯大人告别后，我冥思苦想，无计可施。想找师兄弟们筹议，可大师兄跟韩擒霜一条心，小师弟马肃暗恋宋婉儿有力自拔，稍有风声泄漏，这二人必定抢先恐后告发……”

白时雨长叹，说：“我不怪你，你是一个好娘舅。可你不该教唆彬彬害死宋先生。常说世无完人，我却见过两个，就是父帅和宋先生。如果父帅之死你是被人操纵，宋先生之死你倒是用心为之。我警告过你们统统人，不成动宋先生。如有违背，不管是谁，我毫不轻饶。”

白飞飞皱眉，说：“马叔叔，别打岔！”

“我教唆大师兄与韩擒豹兄弟在轮台大战，趁机派彬彬去北庭都护府斩草除根。不料韩家战力非同小可，庇护着韩崇靖母子逃回蒲类老巢。我想加派人手，遭白师兄和马肃双双反对。我阳奉阴违，大要顺服，公开里加大追杀力度。同时，也派亲信去往长安面见冯大人，但愿获得朝廷正式任命。”

“这期间，韩产业生内哄，我们也内哄。十几个师兄弟分红两派，一派主伸开弓没有转头箭，必须斩草除根；另一派果断分歧意，说我们的目标是代替韩擒虎，不该伤害其别人，并威胁要奉告大师兄本相。韩家内哄，只是吵吵架，动动嘴皮子；我们内哄，一言分歧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弟兄们手足相残，死得只剩我们这七人。落到这个境地，实非我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