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鸿门宴[第2页/共3页]
“贱妾柳氏,见过二位。”
柳氏笑容僵在脸上,冯汝弼的甲套“咔“地扣住桌沿。
“谨慎!”严楼扑倒周墨白,银钉深深嵌入书厨,钉尾缠着的红绸簌簌颤栗——竟与刘昌尸身旁发明的一模一样。
“府尊大人既然开口,下官岂敢推让?”周墨白擦了擦额角的盗汗,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只是……饷银一事,风险极大,若朝廷清查下来……”
六扇雕花屏风前,身着杏红纱裙的女子正在操琴,见客人出去,她盈盈下拜,鬓间金步摇摆出眩目光晕。
严楼眯起眼,心中暗忖——黑石滩?不对!戚继光的密信里明显提到的是另一条线路,这舆图是假的!
严楼回到县衙时,东方已出现鱼肚白。
“妾身敬周知县一杯酒。”柳氏娇笑着举起酒杯,眼神迷离地看着周墨白。
“本官但是彻夜未眠。”周墨白声音发紧,“昨日戌时,杭州知府送来帖子,说是知府大人的夫人邀你我同去赴宴。”
听了这话,周墨赤手中筷子“啪“地掉在桌上,严楼仓猝起家,给周墨白重新拿了一双筷子。
声音酥软如蜜,严楼却盯着她皓腕上的翡翠镯子——内侧模糊有字。
“下官忸捏。”周墨白躬身施礼,袖中手微微颤栗。
中午的淳安县某处别院张灯结彩,严楼跟着周墨白穿过垂花门,眼角余光扫过假山后明灭的衣角——起码五小我埋伏着。
他轻手重脚地翻墙出院,靴子刚沾地,就闻声一声轻咳。
“旧友罢了。”严楼端起酒杯,俄然转向柳氏,“夫人这醉仙酿别有风味,但是加了曼陀罗?“
严楼指尖悄悄摩挲着酒杯,目光在柳氏和冯汝弼之间游移。
周墨白抬高声音:“这位如夫人姓柳,原是西湖画舫上的清倌人,传闻与按察使司也有些干系。”他俄然噤声,摆布张望后拽着严楼进了书房。
严楼起家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大人,看来明天是宴无好宴了,小人有件小事同大人商讨......”
宴设在后园水榭,严楼刚踏进门槛,就闻到股奇特的甜香。
柳氏的笑容固然柔媚,但眼底却藏着一丝冷意,而冯汝弼的银甲套在日光下倒是泛着寒光,仿佛随时化作利刃。
柳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对劲,她悄悄放下酒壶,笑道:“严先生公然谨慎,不过……我们早有安排。”
严楼展开信笺,熟谙的矗立笔迹写着:“倭寇探知饷银线路,恐有伏击,疑官府保密。”
“周知县,您意下如何?”冯汝弼眯着眼,语气里带着威胁。
冯汝弼目光一闪:“这位就是破解白莲妖人案的严师爷?公然幼年有为。”他亲热地揽住严楼肩膀,甲套掠过严楼颈侧,冰冷如蛇。
待侍卫追出去,院墙外只剩摊血迹和半截断箭,箭杆上刻着藐小的莲斑纹。
严楼吃惊的同时拍了拍袖口的灰尘,笑道:“大人起得真早。”
严楼接过帖子,指尖触到纸上暗纹——是朵莲花,他瞳孔微缩,昨夜账册上的“白莲“二字蓦地闪现在面前。
“大人请看。”严楼从怀中取出账册,指着“子时城隍庙后”的记录,“昨夜有人追杀我夺此物,今早知府就设席,若我猜得不错,这位柳夫人怕是...”
冯汝弼哈哈大笑,拍了拍周墨白的肩膀:“周知县多虑了!这饷银本就是给戚继光的,他若丢了,朝廷只会究查他的任务,与我们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