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层层谜局[第2页/共3页]

“砰！”

严楼俄然扯开尸身裤脚，小腿上鲜明充满紫色斑纹，像是蛇鳞层层堆叠。

严楼眯眼望向海面，三艘无帆舢板正悄悄靠近，他俄然抓起把湿沙嗅了嗅，神采骤变：“退！涨潮提早了！”

二人对视一眼，疾步赶至海边，三具金发碧眼的尸身躺在浅滩中，胸前皆纹着双头鹰刺青。

“谨慎水下！”戚继光的暴喝与刀光同时袭来，严楼只觉后颈一凉。

弓手咽喉被刀尖贯穿的顷刻，三棱箭擦着戚继光肩甲掠过，在精铁上犁出火星。

戚继光皱眉：“白莲教竟与西南土司勾搭？”

“留活口！”严楼话音未落，中箭弓手已咬碎后槽牙里的毒囊，七窍涌出的黑血滴在衣衿上，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倭文？”戚继光眯着眼看了一会儿。

“恐怕不止。”严楼展开符纸对着朝阳，模糊显出幅舆图表面，“您看这山脉走向——是南直隶与浙江交界的仙霞岭！”

白莲教徒们顿时大乱，他们惯用的联络暗号，现在成了催命符。

严楼蹲身抠弄死者指甲，紫色粉末簌簌落下，在月光下泛着鳞片似的幽光。

六个赤膊壮汉抬着口青铜钟踏浪而来，钟内伸直着个浑身涂满符咒的侏儒。

十二连环坞的粮仓顶上俄然窜起一簇火苗，火舌顺着桐油倾泻的轨迹舔舐木梁，将夜空染成赤红色，浓烟里混着稻谷焦香，倒像是年节烧灶的炊火。

倭寇在摇摆中溃不成军，严楼却后背发凉——那口青铜钟不见了！

拂晓时分，戚家军开端打扫疆场。

倭寇们如中邪般冲锋，火铳打在身上竟只冒火星，严楼瞳孔骤缩——是磷粉！这些人在皮肤上涂了遇火不燃的白磷！

戚继光按刀欲冲，却被严楼拽住臂甲：“将军且看刀身！”月光泼在野太刀弧形刃口上，模糊映出对岸芦苇丛中一点寒芒——是个挽三石强弓的灰衣人，箭镞正对戚继光后心。

“噬骨散！”戚继光神采乌青，“只要锦衣卫诏狱会用这等剧毒！”

戚家刀贴着他头皮劈下，将破水而出的侏儒连人带钟劈成两半，腥臭的黑血喷溅在沙地上，竟腐蚀出滋滋白烟。

俄然一支袖箭擦着严楼的耳边飞过，插在了地上的尸身上，箭杆上绑着半块染血的腰牌——正面是海鹞子图腾，后背鲜明刻着“锦衣卫北镇抚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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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严楼指尖一颤，暗巷中涌出数十白影，大家头戴白莲冠，手持弯月镰，为首者赤足踏火而行，竟似不觉灼痛。

他蘸了点唾沫抹在斑纹上，紫色竟垂垂褪成靛青：“这不是毒，是船蛆咬的疤——只要长年藏在底舱的暗桩才会染上。”

“趴下！”他扑倒戚继光的刹时，一支三尺长的破甲箭贯穿身后亲兵，余势不减地钉入礁石。

严楼蹲在侏儒尸身旁，用铁片刮下他背上未烧尽的符纸：“不是倭文，是云贵土司的巫蛊文。”

忽有亲兵来报：“将军，倭寇尸首中混着三个绿睛胡人！”

话音未落，运河方向俄然传来闷雷般的轰鸣。

严楼用匕首挑开此中一人的牙关，取出枚蜡丸：“是弗朗机文，写着‘月圆之夜，十二连坞’。”

严楼用心大声叹道：“鄙人戋戋幕僚，怎敢攀附……”

严楼一开端也不明白，他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