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九章 赵大人暴毙[第3页/共4页]

“造反？“面具人狂笑震得梁上积灰簌簌而落，“你们朱家人坐天下，淮西勋贵掌朝堂，我们这些人连条活路都没有！看看这天下——“

爆炸的气浪掀翻矿道，朱瀚被震飞出去，后背火辣辣的疼。

转过弯道，面前的气象令他血液凝固。三十几个精赤上身的囚徒戴着脚镣挖矿，每人身后都插着根铁签，签头穿戴半块发霉的麦饼。

“用我的。“朱瀚挽起衣袖，臂上金蛇纹在火光下泛着寒光。

朱瀚剑指空中：“吴氏余孽与倭寇勾搭，私铸兵器图谋造反，其罪当诛九族！“

引线已燃到半截，火星噼啪作响。朱瀚飞掠而起，木剑斩断引线，火星溅在火药堆上腾起蓝焰。

“朱王爷好胆色。“他哑声笑着，胸前的佛字刀疤在火光下好像活物，“可惜你保得住太子一时，保得住这大明江山一世？“

王德彰抖如筛糠，俄然指着牢外槐树：“树……树根下……有帐本……“朱瀚使个眼色，随行锦衣卫当即挖开树根，公然翻出个油布包。

“他挥鞭击向石壁，整面岩壁俄然翻转，暴露个堆满硫磺火药的密室。

是夜，朱瀚带着伤潜入户部档案库。月光透过窗棂，照见泛黄的账册上密密麻麻的讲明。

朱瀚按住他痉挛的手腕：“标儿，忍过这阵就好。“

朱瀚目眦欲裂，吴氏余孽竟与倭寇同谋，借铁矿火药摧毁大明经济命脉。他挥剑劈向面具人，却见对方俄然扯开衣衿，暴露绑满火药的胸膛。

朱元璋摔碎青玉镇纸，溅起的碎玉在烛火下闪着寒光：“吴氏余孽勾搭倭寇，私铸兵器炸毁铁矿，证据确实。“

世人赶到江边时，晨光正照在粼粼水面上。二十几具浮尸顺着江水漂来，有的还穿戴应天府衙役的皂服。

“赵大人！“朱瀚冲畴昔摇铁栅栏，“到底如何回事？“那男人俄然昂首，暴露张血肉恍惚的脸——舌头竟被齐根剜去！

“倭寇的破甲箭。“朱瀚用镊子夹起箭羽细看，箭头淬着幽蓝寒光，“箭毒是东海鲛人泪，半个时候内必取性命。“

“吴氏？“朱瀚瞳孔骤缩，这吴氏恰是胡惟庸外戚，客岁已被抄家放逐。他猛地揪住王德彰衣衿：“赵府尹既已暴毙，吴氏如何还能教唆你？“

一个戴青铜面具的人正挥鞭督工，鞭梢沾着盐粒，抽在囚徒身上收回滋滋声响。

为首的面具人翻开下颔黑布，暴露张充满烧伤的脸——恰是白日矿道中的青铜面具人。

朱标勒马的手顿了顿，晨雾中他的背影显得格外清癯：“我晓得。你查你的，我查我的。“

他认得那是朱标的头发，客岁中秋在奉天殿，太子醉后枕在他膝头，就有根头发落在他的剑穗上。现在那根青丝在水中飘零，像道藐小的伤口。

墨迹俄然晕开，朱瀚用烛火烘烤，隐字闪现：“……在燕云十六州。“

他刚要下潜，忽觉脚踝被甚么东西缠住，摸出来竟是段金丝绦——恰是太子腰间那条。

朱瀚将朱标悄悄放在干草堆上，火光映得太子惨白的脸忽明忽暗。

王德彰俄然暴露诡异笑容，嘴角又溢出黑血：“你……你们永久查不完……“朱瀚大惊失容，却已来不及，县令七窍流血而亡。牢中顿时鸦雀无声，唯有婴孩断续的哭泣从衙门别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