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二章 燕王军马距此五里！[第2页/共4页]

鸡鸣驿外，朱瀚勒马立于山崖之上。玄甲在月光下泛着寒光，身后三千轻骑如幽灵般暗藏在枯黄苇草间。

说着，他转向朱瀚：“瀚弟，此事便交由你全权措置。朕要你给朕一个对劲的答复。”

朱标仓猝跪地：“父皇息怒，四弟或许只是一时胡涂，儿臣愿亲身前去燕地，查明本相。”

朱标拱手道：“儿臣遵旨。”

“蒙蔽？“朱元璋将密信摔在案上，“他早与瓦剌私通款曲！这匹汗血宝马，蹄铁上刻着燕地匠作局的印记！“

朱标俄然想起临行前顾清萍为他系甲胄时，青玉竹节佩撞在玄铁护心镜上的清响。她当时说：“竹节空而能容，殿下此去当以柔克刚。“

顾清萍心头剧震，想起方才朱棣踩住伯颜帖木儿衣摆时，对方靴底模糊可见的狼头纹——恰是瓦剌王族标识。

巴图尔眼中贪欲大盛，伸手欲夺。顾清萍指尖轻弹，夜明珠滚落帐角：“此珠乃马皇后所赐，三王子可知，皇后最爱甚么？“

朱瀚对劲地点了点头，随即从案底抽出一卷舆图，摊开在桌上：“这是燕地的地形图，你需熟记于心。一旦朱棣起兵，这便是我们的疆场。”

朱瀚出列施礼，声音宏亮：“陛下，臣有要事禀报。”

当夜，瓦剌使团连夜出城。伯颜帖木儿将佩刀留在太庙，刀鞘内藏着张字条：“明廷太子妃，智勇双全。“

伯颜帖木儿把玩着翡翠扳指，听着帐外三弦琴声。巴图尔掀帘而入，腰间金刀压着个窈窕身影：“叔父，抓到个明廷细作。“

为首的中年男人身着貂裘，额间嵌着蓝宝石的鎏金抹额，恰是瓦剌太师也先之弟伯颜帖木儿。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顾清萍：“太子妃，你需持续以竹德喻政，安定后宫，同时，也要暗中留意朱棣的意向。一旦他有所行动，我们便能先发制人。”

“接着说。“天子声音降落。

伯颜帖木儿瞳孔骤缩，双手奉上佩刀：“王爷若看得上，此刀便献与太庙。“

“胆色？“朱瀚将兵法拍在案上，青玉竹节佩撞得玉佩叮当，“那是走投无路。瓦剌萨满在阵前谩骂本王断子绝孙，你猜本王如何回应？“

。他抽出一卷泛黄的《武穆遗书残篇，烛火在兵法扉页投下跳动的暗影：“当年在塞北，本王率玄甲军困守孤城，瓦剌马队将城墙都染成了玄色。你猜本王如何破局？“

朱瀚点头道：“好，那此事便这么定了。标儿，你此行务必谨慎谨慎，莫要让朱棣发觉出非常。”

朱瀚俄然低笑出声，密匣中的羊皮卷收回纤细的窸窣声

顾清萍望着他袖口渗入的墨渍，恍若瞥见北境漫天的风雪：“皇叔用了空城计？“

朱元璋闻言，眉头舒展，接过密信细心旁观。半晌后，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喝道：“朱棣！他竟敢勾搭内奸，谋反反叛！”

朱元璋微微点头：“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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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她俄然切近巴图尔，低声私语。瓦剌王子瞳孔骤缩，耳垂上的金环撞在夜明珠上，收回清脆声响。

顾清萍心头一紧，想起三日前朱棣踩住伯颜帖木儿衣摆时的狼头纹：“皇叔的意义是……“

第二日凌晨，奉天殿内，文武百官肃立，氛围凝重。朱元璋端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如电，扫视着阶下的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