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下归心[第1页/共3页]

他肥厚的大手重重拍在曹操背上，大笑道：“不愧是朱家先人！朱家人的性子随太祖爷，那就是明知山有虎，方向虎山行！”

福王摆手道：“崧儿，这是从小陪你长大的人，你熟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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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句诗里，朕见到了一代枭雄曹操的影子。”

那寺人独占的尖细调子，在厅堂中非常刺耳，像一根针扎进耳膜：“世子殿下，随奴婢进京吧。”

曹操神采骤变，后退数步，如临大敌。

一个能容忍福王暗害造反的天子，怎会等闲对本身动手？

一旁的魏忠贤手已伸入袖中，面无神采地看向床上的天启。

三人缓缓来到偏厅。曹操先是恭敬鞠躬，柔声道：“父王，儿子晓得此行京师凶恶万分。天启病危，信王即将入主，儿子此去，不过是魏忠贤制衡信王的一枚棋子。在这夹缝中求生，难如登天。”

背对曹操的福王，眼中闪着泪光，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只是不断摆手，哽咽道：“父王与你母妃，在洛阳等着你安然返来。”

“陛下，不知是从那边看出，我并非纨绔？”

“谁叫咱家，有钱！”

“想让福王府做棋子？天下谁的手，能捏得住？”

曹操听着朱常洵的豪言，心中不由感慨。这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至心体贴，为了爱子，他情愿倾尽统统，乃至不吝掀起腥风血雨。

他双腿轻夹马腹，手持缰绳，快马朝京师而去。

命本身入宫，不过是想将福王府与信王绑在一起，制约天下藩王。

曹操一愣：“一首诗？”

“一首诗。”

“可若我不去，福王府又该如何？”

“白花花的银子，你在京师想撒多少就撒多少。”

乾清宫内，烛火摇摆，将二人的身影拉得苗条。

曹操看了一眼张执中，又看了看面前的父母，如有所思后，沉声道：“父王，我们不是棋子，而是执棋人。”

福王抬起手，三指悄悄摩挲，俄然沉声道：“钱，钱，钱。福王府的金银，比国库多，比内帑多！在这乱世，有钱便能拉起一支军队，更能让人蒲伏在我们脚下。”

“历朝历代，三百年大限，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大明积弊已久，非一日之寒。”

我操，这就被看破了？

“但你可知，他真正的身份？”

龙床上，面庞干枯的天启帝气若游丝地侧躺着，眼神涣散地看向身边的福王世子朱由崧。魏忠贤手持拂尘，恭敬地站在一旁。

魏忠贤一头白发，一袭红衣五爪蟒袍，脸上始终带着和顺的笑意，与李朝钦的不成一世截然分歧。他初见曹操，便躬身施礼，沙哑道：“奴婢魏忠贤，见过世子殿下。”

病重的天启帝一阵狠恶咳嗽，几近说不出话来。

曹操心知肚明，天启这是在摸索本身。

“陛下，由崧真想回洛阳，做个清闲世子。再说，金玉其外、败絮此中的我，实在尴尬大任。”

“他不但仅是个小寺人，而是本王破钞数十年心血、无数财帛打造的‘夜影’构造里的二号人物——‘魍魉’。”

“由崧，你与朕同是神宗以后。现在大明风雨飘摇，唯有你与信王同心，才气匡扶大业。信王一人，难以撑起这江山……”

赶往京师途中，曹操回想起在无尽虚空中模糊听到的对话：

天道循环，公然如此。

另一个浑厚的声声响起：“怎一个乱字了得？”

“甚么夜影，甚么藏兵白云山，在陕甘两地养匪，与蒙古擅自互市换战马……还好，他有些底线，未与建奴勾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