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知道你们家情况[第1页/共3页]
里长亦就是一乡之长。在大明朝,里长还不是由县令任命,只要纳的粮是全乡最多的便是,并不属于衙门里的吏员。说白了,他实在也是百姓,跟别的百姓没甚么辨别,本该跟别的百姓守望互助才对。可常常里长们为了本身的好处,帮着苛吏鱼肉百姓。
李飞白道:“我去服徭役,里老让我去寅宾馆听差,恰好镇抚大人负了伤,我就替镇抚大人治好了伤。县令大人见我另有些手腕,让我照看镇抚大人。这两天我见镇抚大人的伤好的差未几了,就跟镇抚大人告了个假。”
邓班头也笑了起来,心道:“你说你在寅宾馆干活,传闻治镇抚大人的伤有一味药没有,恰好下盘村四周有,你返来是拿药的。说不定我就信了,你却说你治好了镇抚大人的伤!镇抚大人的伤势有多严峻我能不晓得?医学训科刘厚德都没有体例,得等王太医返来才气医治,你一个农户能把镇抚大人的伤治好!”他笑了一会,面色俄然严厉,昂首看了看天,道:“天气不早了,先把这个逃徭役的抓起来,然掉队屋搜东西抵皇粮。”
蒋国贤迷惑的看向邓班头,见邓班头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李飞白却不筹算放过他,诘问道:“对了,林里长,你甚么时候去寅宾馆问镇抚大人啊!”
本来不是郑浩然,邓班头放了心,问道:“他儿子也是读书的秀才?”
蒋国贤俄然大笑起来。他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李飞白,道:“你说你会治伤?别人不晓得你们家的环境,我还不晓得你们家的环境?你们家祖上十八代都是土里刨食的货品,甚么时候出过大夫。”
他扭头去问里长:“这是郑浩然?”
李飞白道:“我返来办点事!”
几个力役立马就要脱手,邓班头倒是见过世面的人,见李飞白有恃无恐,多了个心眼,拦道:“且慢。”又对李飞白道:“你为何不给本乡里老乞假,却要给在寅宾馆治伤的镇抚大人乞假呢?”
服均徭其间逃窜,这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小,能够交钱顶罪,也可判戴枷示众五至旬日,以示奖惩。说大,最多也就是杖责三十至一百棍,与别的罪过比起来,底子不算甚么。量刑的大小,主如果看当官的欢畅不欢畅,欢畅就判小罪,不欢畅就判大罪。虽说大罪也就杖责三十至一百棍,可驾不住有的衙役手黑,你钱给的不到位,他几棍都能把你给打残疾了。
蒋国贤“呸”了一声,道:“屁个读书的秀才,大字不识几个的土里刨食的。一家人穷的衣服不遮腚,想来是去县里服均徭,郑浩然见穿的实在不像样,拿了件旧衣裳给他穿!”
李大宁正跟催粮的对峙,算是把步快班头获咎死了,衙门里当差的是一家,一家人哪有不帮一家人的事理。他更加担忧起儿子来,仿佛已看到儿子被衙役们当场打死的惨状,问道:“你如何这么不听话,几个月都熬不了,这才去几天就跑返来了!”
邓班头当了二十来年差,还从没传闻过服均徭另有乞假这一说,当即认定李飞白扯谎,道:“乞假返来办事?我看你是受不了均徭的苦,偷偷跑返来的吧!”
李飞白道:“我乞假返来办件事!”
四个衙役愣了一下,不由转头去看,只见门外走出去一个长衫打扮的年青人。普通来讲,秀才才穿长衫,而秀才将来很能够仕进,普通没人敢惹。力役们纷繁往两边让,就连步快班头也有些摸不着大小头,下认识的朝旁让开,一脸猜疑的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