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朝堂混战[第2页/共2页]

朱聿键在圣旨中提到老弱之兵不过是不想引发郑芝龙重视，却不想被抓住话柄，只得含混道：“江西吃紧，这些兵有临敌经历，整备一番守城应合用。”

又有一名武将出列，道：“陛下，臣觉得，若为助守赣州虑，不宜在福京整备练习。”

郑渡迷惑道：“不过一营兵力，隆武还想掀起甚么波浪？”

他转头表示庞天寿，“念下一道旨。”

“固然眼下福建军令尽出我郑氏。”郑芝龙从小几上拿起块点心掰下一角，“但若天子在福建有本身的亲军，定有对我不满之人会转投之。福建军权便会如同这点心，被他一点一点掰下来。”

大学士朱继祚扫了眼隆武的神采，出班拱手，“臣觉得，祖宗规制乃定于承平乱世，现在时势动乱，恰是人尽其用之际。匹夫亦不能避其责，况皇亲国戚乎？若现下还在此计算出身家世，到处掣肘，我大明危矣！”

未几时，便有快马带着郑芝龙的密信，连夜赶回天兴府。

“不可。”郑芝龙点头道，“现在各处都拥兵自重，我们今后的仇敌不知多少，对于隆武只会减弱我们的气力。”他叹了口气，“当初我就说不该迎立朱聿键，若非二弟执意如此，又怎会有这些费事。”

鞭响乐起，隆武帝驾临。众臣走入御道参拜过后，朱聿键环顾世人，见没人有要紧事，便偏头看了庞天寿一眼。

顿时又有人道：“陈王世子久居天兴府已经违制。”

“……”

“世子领军分歧祖制。”

黄道周始终没有出声，从他听到圣旨要陈王世子练兵开端，便已微微皱眉，如有所思。

他不敢担搁，未到凌晨便即出府。走到大门口，又想起了甚么，转头唤来一名干瘪老者，问道：“陈王府那艘船现在在哪儿？”

“临战之处所可使士卒不至松弛。至于补给，从赣州杨部堂那就近抽调几车给新营，当甚为便宜。”

此一波未平，还是王忠孝又大声道：“臣启陛下，一营老弱兵员，何必徒费财物。江西清军剽悍，以精兵敌之不成，何如弱兵？臣觉得，不若斥逐此营，省下钱银犒军仙霞关守将。”

“只要福建是铁板一块，隆武便搞不出甚么花腔。”作为一个叱咤大明的超等海盗，郑芝龙很快便有了计算，“不消甚么太大的行动……”

“老弱士卒当发放安家银，当场斥逐。”

那些不明就里的官员都暗自迷惑，不过一营兵的小事，如何搞出如此阵仗。

洪旭将郑芝龙密信看了数遍，心中已有了筹算。他本是郑芝龙部下一名海盗头子，郑芝龙拥立朱聿键即位后权倾一时，他便也鸡犬升天，封了忠振伯，天然对郑氏忠心耿耿。

又是一阵附议之声。

“不至于？”郑芝龙白了他一眼，“你可知隆武为何要陈王世子去管军火局？军火局是兵器库，和诸军多有来往，天子是想借此便利勾连对我们有异心的兵将。何况军火局银钱来往甚巨，他还可借此介入财权。若听任不管，怕用不了多久福建就不再是我郑家的福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