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 九江之战[第2页/共2页]

百十辆填壕车在左兵的鞭策下，从东、西两面缓缓向城墙逼近，填壕车顶层有坚固的护板，护板早已被水淋湿了，能够抵抗火箭的进犯，制止起火燃烧，在壕车的车厢里载着装满泥土的麻袋，用来填护城河和外壕的。

高雄图还是不为所动。

九江城下。

等传令官将军令传达下去后，数万左兵挥戈执矛，齐声照应：“杀！杀！杀！……”杀声震惊四野，树上鸟儿成片惊飞而去。

“是！”帐内诸将心中一凛，轰然领命。

第一天，为了填外壕，左军破钞了六十多辆填壕车，一千多人的伤亡。失利。

又一波关中儿郎战身后，他终究鼓起了勇气，走到后阵中军主帅左良玉的面前，泣声跪劝道：“大帅，不能再强攻啦！城上的火枪过于锋利，儿郎们伤亡太大了！”

在左军的牛角号声中，轰轰烈烈的九江攻防战已经持续了四天。

暗淡潮湿的地牢中，黄宗羲和侯方域等人也从狱卒之间的零散对话中得知天子要亲征左良玉的动静。

左军强攻一天，受创严峻，不得不鸣金出兵回营清算。

黄宗羲胡子拉碴，披垂着头发，在囚室内来会不断的走动，状若猖獗的大笑着。

第二天，破钞了八十多辆填壕车，一千多人的伤亡，失利。

之前一向哑忍不发的明军炮手，立即装填好散弹，对准了城下。见左兵拖着填壕车已达到外壕处时，朱大典高喝道：“放！”

“啊！啊！啊！”惨叫声在外壕边连连响起，很多批示填壕车的左兵当场被散弹轰死，另有几十辆填壕车直接被散弹射中，立时轰然散架，木屑横飞，壕车内的左兵纷繁被压为肉饼，惨烈非常。

第三天，破钞了一百多辆填壕车，近两千人的伤亡，终究胜利填平了外壕。

“研老多少吃点吧，等左帅入南京之日，就是我等活命之时，研老现在绝食，何其愚也！”

在军议上，左良玉感慨攻城效力过于低下，时候已经不答应了，为了尽快拿下九江城，他眼神凌厉的环顾了一下帐内众将，厉声喝道：“六万雄师云集在此数日，只填平了一个外壕，我军严肃安在？！本帅颜面安在？！

左兵此次仿佛不一次性填平护城河便誓不罢休，死一批，冲一批，后续队踏着前队尸身，抱着沙袋不止歇的冲向护城河，一人倒，一人上，稍有退怯，便被左良玉的仆人亲卫队斩杀。

五百步，四百步，三百步……

卖力保护填壕车的左兵弓弩手、火枪队见状，再次掀起了一阵箭雨、铅雨，对城头放炮的明军一阵狂射。可惜因为仰射和火枪机能的优势，反击的杀伤力并不大。

四周咻咻、砰砰声不竭，羽箭枪子如飞蝗般向城头射来，城头上的明军大多背靠着女墙，遮挡来箭，铅弹。

“不诛马阮十族，不敷以泄我心头之恨！”

“铳手，射击！快――”

高雄图不为所动，盘着腿，紧闭着双眼。

“混账！”左良玉瞋目圆睁，呵叱道：“你敢乱我军心？信不信本爵阵斩了你！”

令旗闲逛，牛皮战鼓轰然擂起，数百左兵为了遁藏火炮的散弹，成散兵的情势，抱着沙袋，披着棉甲，涌向护城河。

黄宗羲瞪着血红色的眸子，咬牙切齿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