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 伐左良玉（一）[第1页/共3页]

很久，他长叹一声，猛地将手一举，两行清泪立时夺眶而出：“先帝啊先帝，左良玉本日有负于你啊！”

黄澍暗喜，赶快从袖内取出一张纸递上道：“大帅，请看！”

黄澍孔殷隧道：“大帅，自古胜者贵爵败者寇，史乘向来为胜者而写。春秋赵简子兴晋阳之甲，灭中行氏。千古以来，有谁说他？何况我等出师的名号只是清君侧，除奸臣，岂同谋反？”

严豺狼之亟驱，风云愤恚；矢鹰鹯之必逐，日月光亮。郿坞丰盈，应有然脐之祸；渐台高拥，难逃切舌之灾。

左良玉点头苦笑道：“清君侧，谈何轻易？这千年以后，毕竟逃不了一个‘反’字啊！”

左良玉当初参军辽东，开罪论死，为时任总督的东林党人侯恂所救，并一手汲引。由士卒擢为副将。再奉诏入内与流贼作战，以功升总兵，授平贼将军，封宁南伯。新皇即位后晋为侯爵。黄澍被传旨命逮时，左良玉将他庇护在营中，抗旨不遵；顾杲、陈贞慧、御史左光先的两个侄子左国柱、左国棅等人也因“顺案”和“谋反案”前来投奔他——他的营中集合了很多东林复社的案犯。颠末这些人一番鼓励，左良玉的部将也大多对朝政不满。

就是李闯晓得了，估计也要哭，拷掠了全部北都城成千上万的官僚，也才得了七千多万两银子，换来的是民气向背，成了全部士绅阶层的公敌。

他缓了口气，推开左梦庚和黄澍，挣扎着站起来。然后站稳身材，往北朝着北都城的方向了望而去……

侍立中间的左梦庚见状大惊，仓猝抢步将他扶住，焦心肠叫道：“父帅，父帅！”

左良玉此时正躺在军帐中，他已卧病多日了。此时的他，得知了南都的变故后，苦衷重重。

赵简子，即赵鞅（？-458），春秋末期晋国六卿之一。以清君侧为名，兴“晋阳之甲”，攻灭范氏、中行氏，为厥后的“三家分晋”奠定根本。

解缆的前一天早晨，左兵到处掳掠，***妇女，武昌城内的百姓在睡梦中惊醒，乱纷繁地四周逃命。家中的财物、粮食被洗劫一空，敢抵挡的男的被杀死，女的被奸。天明后，左良玉携着儿子左梦庚、监军黄澍等人，带领三万多水陆雄师出了武昌，乘船东下，此时的武昌城几近成了一座空城，城内到处都是火光和浓烟，妇孺老幼的哭声和谩骂声……

黄澍见此，趁机上前道：“大帅，起兵吧。与其坐而待毙，不如起兵，何况东南为富庶之地，我军东下，不愁粮草贫乏。”

半晌，左良玉方缓过气来，这才道：“我家受先帝隆恩，当以死相报。起兵之事，再也休提！”

左良玉接过，本来是起兵讨马士英的檄文。但见上面写着：

左梦庚跪下道：“父帅，现在南都风声鹤唳，一片混乱，君子党人们事涉谋反，纷繁被囚被杀，我们也被连累出来了，天子讨伐的檄订婚不日将到！

当代的便宜堂兄崇祯天子十多年加饷分摊，从官方得银不过两千多万两，成果还弄得民气涣散，烽烟四起，的确是坑到家了！

左良玉低头沉吟，半晌不语。

自几月前加封太子太傅、世袭批示使，开藩武昌。子左梦庚封都督佥事，挂平贼将军印以来，可谓一门光荣。但是他深知朝廷对他猜忌颇深。只因他是“东林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