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 连环计(一)[第1页/共2页]
再令武昌左镇出兵以入武关,令川中良将如秦良玉者协同左镇,或攻闯逆之胁,或拊闯逆之背,使闯逆挡其一面,而我军攻其三面,到时不但逆贼能够一举荡灭,而灭贼大功不必全出于东虏,则大明之威尤在,以之震慑东虏,如此方能保得久安,是故取为第一义。进取不锐,则守御必不坚。”
阮大铖道:“不如此怎能让其动心?陛下且放宽解,让其督军江北不过是权宜之计,等陛下掌控了内阁,夺得了用人之权,再调其回京待命听勘还不是一道旨意的事儿?
阮大铖侃侃而谈道:“自东虏背叛以来,兵帑不解几三十年,国中浪费,实为祸本。
“天子受辱,此人臣之过也!臣不能分君上之忧,真是罪该万死!”
阮大铖奥秘一笑,道:“明贬不可,无妨利诱之!”
阮大铖起家昂首而拜,双目渐赤,感同身受之下很天然的滚落了几滴眼泪。
阮大铖闻言心中一喜,晓得天子承认了他刚才的话,他抚须回道:“臣觉得‘治乱世必用重典’。北都沦亡,先帝就义,可为非常之时。
终究,他们看到天子下巴微微一摆,这些宫女和寺人们便逃也似地蹑着脚退了出去。
“先生快快起家。”
朱由桦点了点:“那我朝该如何自强呢?”
若专恃别人之力,如宋人借金以灭辽,借元以灭金,终玩火自焚,已致亡国。
“首辅无过而贬,恐党人再掀纷争,局面难以清算啊!”
流贼与东虏,国度事力难支两敌,而与东虏会师杀贼,为我朝先帝前后报仇,虽蓄谋难测,而执词颇正。与之通好,以便并力于西,尽力平贼,此亦谋国之苦心也。
光阴好似就此停止,正在不安之间,天子终究开口道:“先生刚才纵论军政很有观点,朕心甚悦,然今大明法纪废弛,君威不振,不但某些枢臣尽情妄为无人臣礼,各地守将也有放肆不遵号令者,先生之计再妙,不能付诸行动终为镜花水月啊!”
以臣愚计,联虏平寇之际,陛下当密敕江北,武昌诸将奋同仇之气,大整军旅。比及秋冬之时,闯逆被东虏管束于三晋,陛下则顺势调遣江北四镇,进取河南,兵临山陕。
所谓蛇无头不可,为今之计,首要的便是将史可法调离内阁首接之位,先断其首,以削其势。”
现在偏殿里只剩下朱由桦和阮大铖两小我了,朱由桦正襟端坐:“不知先生可有良策教朕?”
以是臣大胆猜想,史可法即便去了江北,也不过是个空架子,断断无谋反之能!只要他去了江北,陛下便可即令马阁老承首接之位,破党人围堵之势,到时候陛下的处境必有窜改!”
“不当不当!”朱由桦闻言,下认识的摆了摆手,皱眉道:“现在党人在中枢已经势大难制了,再让党人之首的史可法节制四镇兵马,得了兵柄,岂不大大好事?”
直到此时,阮大铖终究明白了天子的意义,这掣肘是甚么,他很清楚,想到昔日那些东林复社后辈对他的欺辱,他仇恨之余也是感同身受。
朱由桦闻言苦笑道:“这些事理朕何尝不知?何如掣肘缠身啊!朕这几日颇感心力非常交瘁呢!”
“天然不能直接调他走。陛下可暗令亲信写一份奏疏,荐举与党人有龌鹾之臣总督江北军务,史道邻定然不会应允,且感觉这个一个拿到兵柄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