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潇湘馆[第1页/共3页]
玉娘正抱着张友材脚踝,那里能躲?被张友材踢在脸上,顿时嘴角溢出鲜血,见张友材想要关门,赶紧把手伸进门里想要禁止。张友材复把门一开,又重重关上,躲闪不及的玉娘收回一声惨呼又跪倒在地。
谁知刚到门口,就被人给拦了下来,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伸着胳膊拦住了朱由崧,冷冷地说道:“这位公子,我家老爷已经包了场,本日这潇湘馆恕不接客。”这大汉说这番话还是看在朱由崧锦缎加身,穿着不凡的份上。潇湘馆本是三流的小妓馆,达官朱紫,大族公子是不屑登门的,以是这大汉觉得面前的朱由崧说不得只是个小户公子,只是家中略不足财,一时髦起来了这烟花巷,并非不成招惹之辈。
张友材听到潇湘馆竟有人去报官,嘲笑一声道:“竟想扰了你家老爷功德,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说着腿上用力,一脚重重地踢向玉娘。
这条百里巷到处矮墙,花树缤纷,朱由崧几人走过迎笑楼没行多远,就看到一处稍显陈腐的院落,小门儿上挂了块以墨写就的匾额:“潇湘馆”。这块招牌跟迎笑楼的招牌比拟就有些寒酸了,招牌上一无落款,二无印章,明显不是出自名流之手。
胡天德涨红了脸铿锵道:“部属就是粉身碎骨,也要护得世子全面!”胡天德这话说得掷地有声,好似董存瑞炸堡垒普通义无反顾。朱由崧却被胡天德弄得更没底气了,打个群架都能粉骨碎骨,这工夫是有多不济事啊?
朱由崧没想到阵仗这么大,宿世此生他就没见过这么多成年人窝在一个小院子里打群架。他回身瞅了瞅胡天德二人干巴巴的的身子骨,心中有些发虚:“待会儿我如果行侠仗义,这俩家伙能济事吗?”
那龟公落了个败兴,望着朱由崧的背影猜疑道:“这朱公子莫非不是来喝花酒的?”待他远远地瞥见朱由崧带人进了潇湘馆的院子,挠着脑门思考道:“朱公子如何进了潇湘馆的院子了?没传闻那潇湘馆那种三流货品出了哪个艳名远播的女人啊?她们那儿的红女人仿佛也就一个善歌舞的迎香,那迎香也就歌舞拿得脱手,论才情神韵哪有我们院子的女人来的好?不可,转头得跟老妈子筹议筹议,不可就把迎香女人给买过来,这么个大金主,如果把钱花在了别处,那就丧失大了。”
朱由崧没想到,胡天德比他猜想的还要不堪,他见了院里的战况,低声劝道:“世子,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此乃是非之地,拳脚无眼,我们还是临时躲避一下的好!”
朱由崧带人走了出来,也没人出来相迎,这潇湘馆固然也是个三进的院子,但是格式却比迎笑楼小的多。这第一进院落只要六七间斗室子,院中也没有供客人喝酒选女人的桌子,斗室子门框上也不像迎笑楼那样挂着女人的花名。朱由崧看了半晌便不再看,直奔第二进院子而去。
朱由崧脚下生风,倡寮内里玩强奸这类奇葩事都能被他碰到,这类热烈不去瞧瞧那是本身的丧失。朱由崧现在胸中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带着胡天德二人急仓促地奔向潇湘馆。
被她抱住脚踝的是个三十余岁的中年人,恰是来倡寮里玩强奸的张友材。虽说人不成貌相,不能以貌取人,可这张友材固然有个张大头的诨号,但是脑袋并不大,反而出奇的小,一双眯缝眼,唇上两撮鼠须,真是要多鄙陋有多鄙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