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名分[第1页/共3页]

“巡抚大人！卑职所部自崇祯十一年十一月至今，实未得一分饷银！本来为国奋战，但有一口吃食能够充饥，卑职即已满足。

当然了，“觉华岛”间隔宁远洋岸上的宁远河口并不远，不过十八里；而宁远河口间隔宁远城东门，也就十一二里罢了。

就在杨振心底暗自慨叹，表情失落的时候，方一藻又刷刷刷地挥笔写下了几个大字来。

巡抚方一藻把打量杨振的目光收回来，转而有点迷惑地看向袁枢。

方一藻略一思虑，先是竖着写下两个小字。

岛上的海船把粮饷运到了宁远河口，然后派出划子，在宁远守军的保护之下，走宁远河，直接把粮饷分批运到宁远城的南门外。

方一藻更是面色严厉地盯着杨振看了好一会儿，也不说话，仿佛要把这个越来越让他感到利诱的青年将领一次看破了。

方一藻和袁枢看了，都是一头雾水，有点懵圈，不晓得杨振是甚么意义。

“甚么寓言？”

方一藻说到这里，神采已然有所不快。

如果杨振北上救济失利了，那就统统休提了。

比及任务结束，这个暂编的步队是不是要闭幕，究竟是各归本部，还是正式编到一起，到时候再说。

“那也就说，如果不出不测的话，在三月初四中午之前，卑职必须做好解缆北上的统统筹办？”

与此同时，三月3、拜先人，这一天又是传统的上巳节，完工行船多有忌讳，就又差了一天。

两地之间，一共也就相距三十里摆布，船队早上解缆，中午之前就能到达，能够说非常便利了。

更何况在方一藻等人的内心，杨振这回带领六百人北上救济，绝对是凶多吉少，功成返来的能够性微乎其微。

以是，遵还是例，要比及三月初四，岛上的屯粮城才会把三月的第一批粮饷运抵宁远河口。

说完了这话，方一藻叮咛身边服侍的侍从取来笔墨砚台，又让杨振脱手把那块红绸展开，放到书案上。

“卑职服从！卑职谢过抚院大人！卑职谢过袁郎中！”

他既没有私行变动或者设立营制，又没有对杨振本人做出甚么承诺，统统都要比及战后再说。

“不错！商君书之定分！袁郎中公然家学深厚，博闻强识啊！”

袁枢这个督饷郎中，表态支撑了杨振的打算，运输船只的题目，也就迎刃而解了。

方一藻与袁枢听了这话，内心都是一惊，心想这个杨振恐怕可不是一个简朴的武夫，竟然晓得名分之重，竟然想借此机遇另立一营，将祖克勇所部、徐昌永所部真正支出麾下。

“将来如果你带兵救济有功，即便是到时候祖克勇所部、徐昌永所部各归本部了，你这个先遣营，本抚院也必为你奏请保存！”

听完督饷郎中袁枢的先容，杨振的内心有了更多底气的同时，立即又对时候的紧急，感到不安。

只听得袁枢说道：“抚院大人可曾传闻过一则寓言？”

杨振一看，不能再多说别的了，当下抱拳说道：“启禀大人，卑职另有一事哀告！不费粮饷，只费笔墨。请大报酬卑职亲笔赐字，誊写一面旗号！”

“但是此次北上，风险至大，可谓是九死平生。而卑职所能仰赖者，唯有麾下士卒！饷不敷，则士气不振；饷不继，则士气衰竭！卑职请大人明察！”

只见袁枢浅笑着，看着方一藻，说道：“一兔走，百人逐之，非以兔可分觉得百也，由名分之不决也。夫卖兔者满市，而盗不敢取，由名分已定也。就是这则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