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清廉册，师生对答[第3页/共5页]

高拱接着道：“我问徐相，我大明朝是否是君治帝治，而非君臣共治。”

于可远用殷切的眼神表示存眷。

高拱仿佛把握了对话的主动性，“你既然刚才已经说这不是甚么要紧的事，这又有何不成呢？”

于可远正襟端坐，“朝廷不是没有这个魄力和才气。内阁当然能够检查任何一个官员，乃至未入仕但有资格入仕的生员，只要内阁想的话，那是说，呃，对百官停止检查。不是师相您，当然，不敏指的不但仅是您。但是，内阁对百官真的有这个兴趣吗？呃，我的意义不是说内阁对百官不管不顾，不是这个意义，当然是有的，我的设法是，我们不该该以这类体例对百官表达体贴，如果您传达出这个意义，因为朝廷不该该检查百官。”

于可远不由一怔。

高拱竟然敢问出如许敏感的话题？他是疯了，还是不要命了！

“是，师相，这是显而易见的。徐相本意并不是给百官找不安闲，这只是权宜之计。”于可远低声说。

“是的。”高拱点头，“提交司礼监，由陈公公叨教皇上的旨意，批红以后——当然另有一个法理的阶段。”

固然遵循贤人们的谈吐，君臣共治是极高的境地，但想要做到这一点，就需求君王下放很多权力。大明朝看似历代帝王都在称道君臣共治，君臣调和，但实际上都是君治帝治，权力完整集合在帝王手中。在嘉靖朝特别如此，嘉靖太懂民气，也太懂权势衡量了，看似他将权力全数移交到司礼监和内阁上，但通过这些部分官员和寺人的内部斗争，他永久都能获得他想要的东西。

对此，高拱挑选了让步，“实在，没有需求非得让百官查阅，也无需羁押审理，只要调派充足的人手把守廉洁册，确保无旨意环境下没人能看到，不是吗？”

接着高拱奉告于可远，于可远的三条发起是对的，颠末司礼监和内阁连同审议——皇上决定履行徐阶提出的“廉洁册”打算，而高拱也当场提出，必须窜改“廉洁册”的某些规定。

“不管是不是权宜之计，我们都必须制止统统能够存在的诡计谗谄。”高拱持续说。

“对——”

高拱说道：“我问完这话，徐相沉默了。他发起建立更完整的臣子档案，更精确地说，是要建立六品以上统统官员的档案，包含我在内。它听起来有个无伤风雅的称呼“廉洁册”。它意味着任何一个官员，不管在文在武，只要在职，内阁都能查抄他的任何事——他赚了多少银子，他得过甚么病，他的侍从马车，他住的宅邸，他结识过的人，乃至连他子孙在那里上学，一应俱全。我想不通徐相为何要如许做，若说是溜须拍马，想向皇上示好，但此举较着是在抢东镇抚司的活，是给黄锦找不安闲。若说是为他身后那些世家大族，但官员信息清算如此齐备，过严则败，这是千古稳定的事理，于上于下都没有好处。以是我才有那样的疑问。若实在施徐相那样的议案，我大明朝连君臣共治的面子都保持不住，将是完整的君治帝治。我想不通，只好来问问你了。”

“我们一个意义，可远。”

于可远苦笑一声：“师相，您是晓得的，和不敏一样清楚，这不是大明朝该有的轨制。不管如何说，这类对内揭露揭露的行动，都不会产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