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终极时刻，行刑场[第3页/共5页]

接到陈洪的密旨，吴栋和陆经同时放在案前旁观。

暖英在中间小声抽泣着。

不一会工夫，刑部和都察院两个官员被迎出去，杨顺一看，是同僚，并且是同一派系下的同僚。

路楷将茶碗放在案前，语气有些焦急，“大人，还等甚么呢？直接审案吧！”

“是。”

二报酬杨顺和路楷倒了两碗茶。他们将茶喝下，定了定神，问道：“这事，还没和罗龙文说吧？”

胡宗宪面庞更凝重了。

张居正虚虚地笑着，如同一株青柏，一动不动地站在那边。

“如果不肯意成全你，今晚我也不会来见你。”胡宗宪重重地叹了一声，“这些事，你知我知，戚继光不会知，俞大猷也一样不会知，他们会把这笔仇都记在罗龙文身上。但我但愿，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胡宗宪唰地望了过来，声音中带着几分愠怒，“子理，你这是在逼我！”

……

此中一个锦衣卫：“回禀公公，刑部会同都察院刚向山东巡抚杨顺发送批文，准予杨顺作为主审官，审理汶上县通倭案。此案除了杨顺以外，不准任何陪审官参与。陈公公派我们过来，八百里加急将动静递过来，现在批文仍在路上，大抵申时能到达济南府。”

于氏全族陆连续续被押了出来，于可远、俞占鳌、高邦媛和暖英也被押了出来，送到草场的最显眼处，俞白领着亲兵队守在他们身边，几个陆经派来的锦衣卫也守在一旁。

……

谭纶轻咳了一声，“是。”

没人再敢吱声，连呼吸都是轻的，头恨不得埋进怀里。但即便如此，这群巡抚衙门当差的人，还是想方设法地挑你的弊端。

没人回应她，连高邦媛，这时也是满脸惨白，没有一丝赤色。

路楷渐渐了解过来，脸上也暴露忧色，“你如许说，还真有些不普通。”

山东巡抚衙门有史以来，还从未驻过这么多的兵。一些是刚从刑部和都察院调来的，一些是浙江向山东讨要军饷粮草的，一些是北镇抚司的锦衣卫，另有一些是巡抚衙门的自备兵。火把晖映着，盔甲行头、刀枪、火铳都闪闪发亮，把一个衙门大坪的草地都站满了。

陆经派到徽州和山西的锦衣卫，在查到罗龙文通倭罪证以后，并非第一时候递给陆经这个顶头下属，北镇抚司载有明文，若遇军情大事一类，任何一名锦衣卫都该先向司礼监禀报，再由司礼监第一时候上呈皇上。

陆经听出吴栋话里的意义了，摸索地问道：“公公是想，先等杨顺和路楷出错，一并将其槛送京师？”

谭纶：“部堂，等仗打完，我会请裕王和徐阁老为你向皇上讨情的！”

“见风使舵，大多时候是骂人的。但对我们这些断了根的人来讲，见风使舵倒是需求的手腕。我们只尽忠主子一人，但想要办好差，不得反面那些官员打交道，严嵩执掌首辅二十年，你说，陈公公和严嵩的干系能少吗？”

谭纶坐回本身的案前，“我这就写请朝廷革我职的奏疏！”

谭纶扯开官袍，直接跪倒在胡宗宪身前，声音有些哽咽：“谢部堂成全！”

“太岳这孩子……算了，不提他了。戚继光和俞大猷这会正喝酒浇愁呢，我被李时珍看得死死的，一口都不让喝，事情是你搞出来的，你去安抚吧。”

俞白……没有。

谭纶也笑了，笑得很轻松，走在胡宗宪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