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遗诏与登极诏[第2页/共5页]
徐阶不由有了将脏水泼向高拱身上的设法,便道:“肃卿,这个事,你得为我评评理。先帝在时,你便任礼部尚书,我模糊记得,先帝以密札问我:‘高拱有奏疏,自荐愿为斋醮之事效力,火急要求参与斋醮,可不成以答应他插手?’这封密札,我还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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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海瑞获释,关于将海瑞调往那边,是升任还是贬黜,在内阁天然引发了新一轮的风暴。
这是嘉靖帝最后公布的一道圣旨,所颁内容皆干系国度大事。因此统统大臣屏气凝神侧耳聆听,不敢漏听一个字,恨不得从耳朵里伸脱手来,抓住圣旨上的每一个字。
“可郭朴此人狼子野心,我该如何操纵?”高拱道。
但徐阶和郭朴这两位不好相处。
徐阶最首要的一项新政便是放宽谈吐,这获得了言官们的分歧附和。而现在却一个说要赐与重罪,一个更甚,要削职为民,岂不是发展吗?言官们哗然,纷繁攻讦于可远和郭朴是在泄私愤。
那监狱长缓缓走了出去,监狱长实在也是锦衣卫出身,只是分属职务分歧,身后还另有两个锦衣卫,手里各拿着托盘。
秽气熏天!
固然如高拱、杨博、黄光升等大臣明白这是徐阶和张居正两人的小伎俩,这时却也只能摒弃流派之见,装出悲哀和打动的神情。
也恰是以,大明王朝进入政治渐清、民困渐苏的局面。
徐阶之以是聘请郭朴,更看重的是郭朴的才具,但没推测郭朴为人胸怀狭小,意气用事,还睚眦必报。
徐阶不得不该对。
就算郭朴再头铁,他也不敢把内阁统统人都获咎了。
然后,遗诏指定了皇位担当人裕王朱载垕,同时必定了裕王朱载垕的担当权。
户部左侍郎赵贞吉升任南京户部尚书,调出内阁,前去南京任职,明褒暗贬的意义在明白不过。
“徐阁老所拟遗诏,驳斥先帝,可抚心自问,先帝在任四十五年的作为,没有一点善举吗?何至于满篇遗诏尽是忏悔!徐阁老的做派是扬先帝之罪并公示于天下,如何对得起先帝呢?说先帝大兴土木,坑害百姓,莫非他们父子没有为先帝重修烧掉的永寿宫?这不是大兴土木吗?如此说法,可当一行。”
……
因为内阁大员的变动特别是离阁,必然要有大错。而这类大错落在任何人身上,他身为首辅都是有错的,何况郭朴是他保举。
而高拱、张居正和陈以勤皆是隆庆帝旧部,徐阶在向隆庆帝进言李春芳资格更老,并逼迫高拱自降为内阁阁员时,二人干系便完整恶化,隆庆与徐阶的嫌隙也愈来愈大。
隆庆元年,上大行天子谥号为肃天子,庙号世宗。
也就一个月不到的时候,嘉靖遗诏从上到下宣读和公布,新皇即位便已经家喻户晓了。
遗诏公布以后,大小臣工叩首,天然又是哭喊声一大片。这些臣子有多少内心痛恨嘉靖帝早死,新君登极他们好展开抱负,又有多少事不关己者,这时却都铆足了劲哭,仿佛哭得也惨,将来的宦途就越光亮。
昭这四十五年间被惩办的言官,“存者召用,殁者抚恤,关押的开释复职”,方士人等“照查情罪,各正刑章”。斋醮、工程等减轻百姓承担之事“悉皆停止”,“诏告中外,咸使知闻”。
“遗诏越是深得民气,想必那位郭大人的失落感就越强,就越会感觉是雪糕老剥夺了他们参与票拟遗诏的权力,独享盛誉!以那位郭大人的脾气……”于可远眯着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