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裕王的决定[第1页/共5页]
舍谁留谁的确是一目了然。当然嘉靖帝也没有要裕王废妃的意义,只是说拿陈妃家人开刀,转移冲突。
于可远这会儿必定躺下了?睡着了吗?累不累?会不会想她?
裕王身子完整瘫在了椅子上,“也罢,我这就上请罪书。”
高拱先是一诧,神采立即丢脸起来:“你的意义,李娘娘不止找到了你,另有很多皇商,她都插手了?”
高邦媛只是想着邓氏明天的神情。在她只言片语提到俞咨皋后,邓氏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想说甚么呢?是不是阿福和俞咨皋又出了旁的事?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这是贤人所言。推而论之,天下便无不是的君父。父王所求不过一居身之所,我大明百兆臣民,如何不能供奉君父一居身之所?从君臣论之,身为臣子,我只能说出这番话。身为儿子,我更没有来由让父亲委曲。而国库亏空,民有温饱,起首应当是我的错误,内阁和六部九卿的堂官天然有推辞不掉的任务。说句知己话,陈妃和李妃没有做这些事,也另有旁的人去做。正因为她们做了,被故意人逮到把柄,推到风口浪尖。银子进裕王府了吗?没有,进国丈家里了吗?给他们贪,他们又如何敢贪?不过是贪这个权,银子还是流到了别处。但总要有个措置,我明天把三位师父都请过来,我向诸位,向天下臣民认过,这是我的忽视!”
他猜想,高拱必然会深夜拜访。
高拱见二人迟迟不谈题目的关头,不由有些急了,“这张纸条?”
亦或都出事了。
高邦媛没有出声。
于可远:“旨意这时应当已经下达到吏部,但皇上没有指出升迁的启事,郭朴郭大人这时恐怕也很难堪,门生猜想,明日将门生调离翰林院的文书就要送到了。”
蓝心听着高邦媛翻了好几个身,轻声问道:“夫人睡不着吗?”
蓝心说:“老夫人每日都会带着婆婆去看她,因为织坊和布庄的很多事都是在这里措置,人来人往的惹人重视,怕迟误您养胎,就搬到了西边的院子。那院子固然偏僻一些,但屋里也有炕,一应的东西都全面,夫人不必为这个挂记。”
张居正接着说道:“王爷,您有这份心已经是弥足贵重,但认错也不该在我们三个面前认。陈洪毒打百官,让百官寒心,您是皇上的儿子,更是我大明朝的储君,您所作所为,不能再让百官寒心。此事若要告终,还需您去太医堂的病榻前。”
其实在张居正刚说那些话的时候,裕王就明白了嘉靖帝给他这张纸条的意义。从全部大明来看,最崇高的男人是嘉靖帝,是日,最崇高的女人不是嘉靖帝的后妃,而是诞来世子的李妃。这一日一月,才有大明的江山静,这是要裕王保下李妃,拿陈妃开刀。再从裕王府看,陈妃和李妃一正一侧,也是日月争辉,后宫不宁,必须舍掉一个还后宫安宁。
本来应当是黑沉沉的夜空,但阿谁方向却有着通红的光。一大片连绵过来,映成了一类别样的紫红色。那光仿佛在向着山庄伸展,将这小小的庄子兼并。
“这本不该是你应当抗下的。这是严嵩严世蕃留下的旧债,现在却由你担着。”
裕王在地上踱着步,然后坐在椅子上,全部身子都靠着,“我晓得……”
“陈娘娘和李娘娘的事,我不说,你也比我更清楚,李娘娘还和你说了甚么?”高拱问于可远。